俗之言,一时失手掉到了地上,红瓶“骨碌骨碌”滚出去很远,汤玄霖过去捡回来,步桐忍不住开他玩笑,
“这瓶子可真红呢,竟然片刻功夫,就染红了汤大人的脸。”
汤玄霖黑衣隐藏在夜色中,显得一张清冷白皙的面孔透出点点粉红,煞是可爱。
果然,有反转的人设才可爱,汤玄霖这种“活阎王”害羞起来,才让人觉得有趣。
步桐不逗他了,满意地趴回去,“拿了什么东西?”
汤玄霖犹豫上前来,“四皇子府秘制的药剂,伤口愈合快且不会留疤。”
步桐把脸放在软枕上,陷下去大半个下巴,乐滋滋地点头,玩心再起,
“正好,那便劳烦汤大人。”
直到光洁的后背上一整清凉,步桐这才意识到汤玄霖已然安坐在自己床塌旁,揭开被子观察着后背的伤势。
方才为了便于上药且屋内尽是女眷,步桐被子下面的身体只穿了件相当于没有的肚兜,顿时明白“作茧自缚”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不过转念一想,汤玄霖是个太监,那简直就是个大款的姐妹啊,这又有什么,步桐自己把自己劝解成功,放松趴下,
“怎样?伤口严重吗?”
汤玄霖温热地指间轻轻划过后背,带起一阵汗毛,低沉的声音响起,
“还好,不算深,但是伤口很大,应该很疼吧?”
步桐感觉那人说话的气息直直喷到了自己身上,一时有些恍惚,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谁知汤玄霖继续说着,
“不过左右桐儿是要嫁于我,我不在乎的。”
步桐苦笑不得地从软枕里努力抬头,
“汤大人,这时候讲这样的话是不是太过于不合宜了?”
两人笑着,屋里的氛围似也融化开了,汤玄霖小心地给步桐换药,指间掌心薄薄的硬茧有些笨拙,汤玄霖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和细致,一点一点把药膏涂抹均匀,重新附上绢布,
“好些了吗?”
步桐昏昏欲睡,含糊地“嗯”了一声。
汤玄霖继续嘱咐着,
“日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还是不要做了,我会心疼的。”
“嗯。”
“若是当真讨厌那步榆,我替你杀了她就是,何必你自己动手这么辛苦。”
“嗯。”
“以后离穆禾荃远一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