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别哭了,不想说就不说,又没人逼你,”那人起身,递过来一个饼,“吃点东西吧。”
步桐又吸了一口气大鼻涕,
“我才没有哭,只是这入冬时节,帐子里太冷了。”
说完在那人诧异的眼神里打了个巨大的喷嚏,低头咬下一口饼,语气越发可怜,“饼也硬。”
“这大小姐是来游玩的吗?真是一点都没把自己当质子。”那人气哼哼地说完便走了。
步桐这才慢慢冷下一张面孔,小心掀开营帐一角确定那人已然离开,这才开始分析如何逃出去。
开玩笑,若不是听到了门口有人在探听自己的动静,才不会说上这大堆没用的话。
步桐起身小心观察着营长外的情景,连绵的军帐悄无声息,大约这些人是料定了自己一个小女儿家不敢独自逃出回京都,门口竟然连个看守都没有。
看着愈见暗下去的日头,步桐心叫不好,若是天色黑了,自己对京郊外的地形不熟,怕是很难回去,遂打定主意快些逃走,这方刚踏出两步,旁侧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这是要做什么?”
去而复返的将领一脸茫然的看着蹑手蹑脚的步桐,捧着一只小小的炭炉站在那里,“不是说冷吗?外头莫不是更凉。”
步桐转而一副可怜兮兮的柔弱模样看着他,“将军,我有些渴了,想去外头寻点水来喝。”
来人点点头算是应下,“进去罢,这方营地的水不干净,同将军处给你讨了个炭盆暖和暖和,这有些马奶酒你用罢。”
神态谈吐自然,竟然没有半点起疑模样,步桐感觉,自己似乎被小瞧了。
那人进了营帐,手脚利落地支起炭炉,在上面搭起架子和石盆,从腰侧解下一只酒囊倒进去,一股浓烈的酒香冲进鼻子,步桐用力吸了一下,
“多谢将军。”
那人回头,目光刚正,“姑娘,这里距离京都城足足五里荒地,尽是无人看顾的野山林,如今快要入冬,野兽们正是寻觅过冬食物的时候,在下奉劝姑娘一句,若是不想成了野物的食物,还是莫要动那逃走的心思。”
原来,自己的小动作都是看在旁人眼里的。
步桐低头笑笑,
“将军太过瞧得起我了,若是烈虎将军当真要反,我一个小女子,根本没有任何质子的作用。”
那人闻言苦笑,“将军要反?到底是将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