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桐大惊,“什么?没有收到过?断了粮草?陛下以为将军不归,连发诏书却如石沉大海,粮草供给,乃是兵部筹备,月月从家父处拨款从未薄待……”
似乎这件事其中,有很大一只手在背后操控着,它切断西境大军同京都的联系,让所有人认为列战虎居功自傲、其心叵测,另一面,又悄悄断掉供应大军的粮草,西境偏僻荒凉,大军根本无法久驻,只得无诏班师,一顶“谋逆”的帽子便扣得顺理成章。
列战虎笑得疲惫,“你哥哥如今在京都城中,一切可还安好?”
步桐喉间突然有种酸涩的感觉,一时间往日的伶牙俐齿偏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微微低头,
“多谢将军挂念,兄长一切安好。”
“那便好,”列战虎轻松地笑笑,“易阳和左岸,是我的左膀右臂,如今我们这些人定是有口难辩,看不到前路了,你兄长是军中重才,此番也可脱身在外,日后定邦安国,倒不算辱没我这些年的培养。”
步桐眉心一颤,原是列战虎预料了如此班师回朝的结局,只是为了大军生计,无奈于此。
“将军苦心,为了数万大军能得一条生路不计生死,只是将军是否想过,操纵这一切的人为了把将军的罪名落实,只会单单截断信件、切供粮草?”
左岸紧紧按着剑柄,“如此这般步步紧逼,尚且不够吗?他们还要如何?”
步桐看着那个如山般的男人,
“列将军,您一直不攀附党派,早已是朝中各派的眼中钉,自然不会有人来帮你,如今‘大军围城’,在那些人看来正是绝佳的契机,岂会让将军有机会到陛下跟前申辩?”
列战虎缓缓起身,似乎明白了步桐要说的意思,“桐儿言下之意,是说那些人会把‘谋逆’之事做实,借机将我就地诛杀?”
步桐闪烁了一下眼神,直直看向左岸,“将军可想过,此番谋划,若是没有将军身边得力之人相助,岂可得手?”
左岸大惊,眼睛瞪得巨大,“你什么意思?我从十二岁就被将军救下跟了将军,我怎么可能背叛将军,小丫头你不要胡言乱语,虽然你是我绑来的,但那也是为了进城之时稍有牵制罢了。”
步桐歪头,“既然是无谋逆之心,为何需要牵制?”
左岸顿时哑住,随即跪在列战虎跟前,“将军,我绝对没有一丝背叛将军的心思,还请将军明察。”
列战虎示意他起身,“主意是常军师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