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京中权贵多有倾倒,只要拿捏住他们的家眷,自当可以让他们不至于落井下石。”
步桐低头笑笑,
“一旦将军拿捏住了权贵名门的家眷,那谋逆之罪,便是如何都洗脱不清了,只会在无诏围城、擅自班师的罪名上再加一笔。”
左岸起身便要往外去,“左右人是我绑的,定不会连累将军,我去把罪责承认下来便是!”
“站住!”步桐喝住他,
“你是想连累死你家将军吗?明明有这么多种办法,偏偏去选最蠢笨的一种,生怕旁人落实不得罪名吗?”
左岸一脸不解,列战虎轻咳一声,“步小姐的意思是,只要她平安回府,扣押贵家这桩事便不作数的。”
步桐低头,“将军明理,这位军师大人,怕是须得彻查。”
列战虎点头,左岸顿时一个激灵,“将军,我这就去将人拿下,免得夜长梦多被他逃了。”
列战虎默许,左岸瞬间消失在营帐门口,列战虎颇为欣赏的眼神打量着步桐,
“易阳军姿卓然,没想要家中小妹也是如此有勇有谋,南国公教子有方啊。”
步桐笑笑,
“将军谬赞了,桐儿担当不起,只是如今行事,已容不得片刻耽搁,将军可寻得可靠的信兵,桐儿需要传几封信出去。”
列战虎笑笑,“如今朝中,又有谁敢相帮于我?”
步桐扬起一个骄傲的笑容,
“东厂督主,汤玄霖,将军可听说这个人?”
列战虎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屑,“左岸这两日出去打探,但是听到一些关于这个督主大人的消息,不过是一届宵小玩弄人心罢了,上不得台面。”
步桐突然觉得,世人对于一个依仗情报的特务机构偏见太深,对汤玄霖亦是不吝诟病。
突然有些生气,压制住怒意,“将军这话,偏颇了。”
列战虎摇摇头,“无非就是假借皇家之名搞些死士暗探的伎俩,如此下计,陛下竟然也会应允。”
步桐走到他面前义正言辞地反驳,
“将军并没有接触过玄霖,如何知道他便是上不得台面,如今京都城中各派分立,陛下皇权摇曳,又有谁只是纯臣效忠陛下,玄霖奉命组建东厂,严查宵小,巩固朝纲有何不可?”
列战虎复杂的深色在步桐脸上逡巡着,“玄霖?看来步家小姐同这位新贵督主,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