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战虎这般模样,无奈继续说着,“将军久经沙场,何必为了此等宵小动怒,定然有计策应对。”
“对啊,”步易阳眼睛一亮,“将军莫急,我家桐儿颇通兵法,之前还予我写了半册兵书,甚是精妙,她定然有主意的。”
“兵书?”左岸来了兴趣,“什么兵书?”
步易阳回头同他吹嘘去了,步桐看着来自汤玄霖和列战虎的目光,尴尬笑笑,“皮毛,都是皮毛罢了。”
结果谦虚大了,对面两人纷纷露出隐隐的笑意,步桐赶忙端正起来,
“桐儿拙见,不如釜底抽薪,趁这几日的时间查出镇国公大人豢养的这一只队伍在何处,如此,只要将军的人马不动,那城中便不会再有其他的军士,自然也不会有谋逆之事。”
列战虎皱眉,“既然敢私自练兵,如此忤逆不敬之事,想必是无比小心,多半不会轻易查到,况且,下元节不过六日便至,多半也是无果。”
步桐看着老神在在的汤玄霖,笑得开心,
“汤大人会有办法的,对吗?”
汤玄霖跟步桐对视笑笑,“将军放心就是,我手下的番子们已然在查了,三日后午时将军乔装到城外十里,有一茶亭,届时在下会带着消息前来。”
列战虎有些怀疑,步易阳朝他点点头,
“将军,汤大人可信。”
步桐陷入一阵可怕的回忆,城外十里茶亭,那莫不是自己上一世自尽的地方?
汤玄霖见状起身,
“若无其他事宜,那在下便护送步小姐回府了,再迟些,莫不要被府上察觉了。”
“汤大人,”步易阳打断他,眉眼疏离,“我带家妹回府便是,就不麻烦汤大人了。”
步桐在背后剜了自家兄长一眼,落在列战虎眼里,不由哈哈一笑,指挥着左岸送众人离开。
到最后步桐都没能跟汤玄霖说上句话,步易阳将她带回自己的院子,交到心急如焚的春桃手上,顺便嘱咐着,
“日后同那汤玄霖少接触,他虽然入仕不久,但是这人心狠手辣,做事狠绝,实则不算是个温厚之人,更何况,更何况……”
本就不喜爱别人说他的不好,步桐有些气闷,“更何况如何?”
步易阳上前低声,“更何况他是个太监,从前在四皇子府做管事的,不过就是生得一副好皮囊罢了,又不可做夫婿,妹妹何必去招惹呢?”
步桐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