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但所有人都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只好赶忙把惊吓收回去,做出一副稳重的模样来,
“这位是?”
汤玄霖示意他退下,回头笑笑,“番子传信来,孙青山到陛下跟前进言要求托管锦衣卫,负责宫城防卫。”
步桐笑出了声,“如今东厂势头正好,锦衣卫又方才设立,初露头角,他可当真会捡现成,如今来夺锦衣卫统领职责,还真是刚刚好。”
汤玄霖并没有担心的模样,胸有成竹地低头笑笑,步桐看在眼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玄霖定有打算?必不担忧锦衣卫被他夺了去。”
汤玄霖往前走了一步,视线落在一个领军模样的人面前,
“早先孙青山同列将军示好被退的信件,我发现一些有趣的,已然呈给陛下了,陛下设立东厂的初衷本就是为了整肃朝纲,孙青山自是一派,陛下如何能信任一个身上已然有了派系倾向的人来护卫宫城?”
步桐点头,看着汤玄霖盯住的那人,“这人可是认得?”
汤玄霖摇头,“京中各方,我实则是不认得什么人,只是这人,身手不凡,行事机敏,反倒不像是临时抽调过来的人。”
地上的人听到这里,突然抬头冷笑,倒确然不同于其他人的丧气模样,“汤玄霖,你以为你去陛下跟前进几句谗言就是御前红人了?一个恶心的死太监还敢插手朝廷,带着偷鸡摸狗的奴才横行乡里,你以为上头的人会放过你吗?却不料陛下以为你只忠君一条,结果如今你勾结南国公府,跟嫡贵女关系莫测,你以为这些日后说得清吗?”
汤玄霖轻轻一笑,在所有人陡然冷冽的目光中慢慢走进,每一步都沉稳有力,气场迫人,示意旁侧的人把他拉起来,俊逸绝伦的一张面孔慢慢凑过去,薄唇微启,似笑非笑的模样带了些杀意,
“那又如何?左右,我也不打算要那些虚名。”
说着一拳上去,那人便从身后所有人的头顶越过,整个后背一一种别扭崎岖的姿势摔进后面的泥土墙上,随后落地,口鼻流血不省人事,步桐估计着,性命或许无碍,不过下半边身子恐怕是要瘫掉了。
看来“太监”这两个字,诚然是汤玄霖的死穴,步桐袖下的手默默攥了下,决定回去再好好告诫下春桃。
汤玄霖回头,优雅清冷地整理着衣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看着步桐笑笑,
“还生气吗?”
生气?自己生哪门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