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为我遭这么大的罪,值得吗?”
汤玄霖的笑里多了几分深沉,沉声回答没有半分犹豫,“值得。”
看着步桐几乎垂泪的模样,汤玄霖难得开了玩笑,
“桐儿,我如今衣衫不整,你还这般盯着我瞧,是何用意啊?”
步桐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随即认真地按着胸口,“放心,定然不白瞧了你,本宫会对你负责任的。”
汤玄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是诙谐,难以置信地开口,
“桐儿,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步桐捂嘴,跟汤玄霖对视而笑。
医官们端着药匣进来,看着步桐在旁有些为难,
“小先生,您还是出去罢,等下的场面太过于血腥,您一个女儿家看着实在是……”
步桐起身立到一旁,
“东夷城里更惨烈的情境也是见过的,无妨,我在旁站着就好,不会耽误医官们。”
汤玄霖突然开口,
“桐儿,去罢,你去寻四殿下,告诉殿下我这两日怕是无法出去办案,要他多留心局势。”
汤玄霖竟然也要自己离开,步桐顿了一下,想着等下汤玄霖怕是担心失态的模样被自己瞧见罢?
点点头轻声道,“如此我便先到前堂去一趟,汤大人好生上药休养,我马上便回来。”
既然他有心回避,自己又何必坚持,步桐退出来在门口台阶上坐下,吩咐家人去传话。
上一场大雪还未消融,石阶上冰冷刺骨,不一会儿,步桐听着汤玄霖隐忍不成发出的声声闷哼,这才意识到汤玄霖让自己出来并不是为了保全他的形象。
内疚,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难过席卷了全身,步桐只觉得内疚,内疚自己为什么这一世还要累他如此;内疚汤玄霖为了不让自己有负担故意支开自己,却误以为他只是想保存颜面。
汤玄霖,是个多细心骄傲的人呐。
白芍药站在步桐面前,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轻轻叹了口气拉着气呼呼骂着“真没出息”的步易阳离开了。
院子里真安静啊,没有人笑闹、没有人大声讲话,只有进进出出的家人和医官,端出一盆盆血水,又不断换来新的。
直到,屋里的压抑着的闷哼停歇,步桐揪着的心也算放了一放,可是人们还在进进出出,步桐慌了,踉跄起身拉过一个家人,
“里面怎么样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