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难得委屈一下,看着那些人走远这才开口,“小姐当真是错怪我,那些都是前朝的人,又是来探望非府上之人的,大人当知不妥,但又实在不好直接拒绝,便想着小姐在这里,自然可以推拒,一来汤大人是救您受的伤,您是有立场的;二来您是御封的昌平郡主,那些人自不敢拂了您的面子。”
步桐摊手,
“父亲这是把烂摊子都推给我了?”
长安恢复高傲,仰着脑袋点头,“正是,大人说了,人是小姐招惹回来的,自然得小姐负责。”
说完转身潇洒离开。
步桐指着那背影,“嘿,这人怎么回事?我发现他最近很是嚣张呐!”
春桃赶忙来拉步桐,“小姐,长安哥说的也没错啊。”
步桐佯怒瞪她,
“你也是个没良心的,胳膊肘往哪拐呢!”
步桐气呼呼地回屋里,汤玄霖已然可以起身,靠在软垫上看着手里的纸条,步桐跟窗台上的两只信鸽对视了一眼,错愕地看着汤玄霖,
“玄霖,你是如何让这信鸽改道来这处院子的?”
汤玄霖挥挥手,信鸽展翅飞开,简直像是通明心意一般,步桐不可思议地感叹一下,坐到汤玄霖床边,
“你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东厂的事暂时不要管了,日常事务有朱雀照理着,痘疫之事也不在于一时,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人证、万民书具在,即便是郭建新咬死不承认也无用,礼部换人那是必定的了。”
汤玄霖笑笑,
“按照东厂线报,或许事情很快便有转机了。”
步桐好奇,“如何转机?”
汤玄霖眨了下眼睛,“东国公要回来了。”
东国公,步桐从前一直当作盟友最后却被捅出第一刀的人,手握重权的那位国公权臣。
压制住心底的不悦,步桐作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东国公不是去东南三省整顿水运了吗?大家都说他开春方能回呢。”
汤玄霖靠在软榻上看着步桐,
“如今朝中屡屡出事,他又如何坐得住呢?”
步桐点头,
“林相国三朝元老,如今却被挤兑得在朝中毫无位置,东国公当真是不一般,如今水运也尽归他手,足足占去了吏部年入的一半,还真是贪心不足。”
汤玄霖微微眯起眼睛,
“东国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