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桐收起盒子,提起一事先探探口风,
“那我就不客气了,如今云放外出征战,想来你在宫里也会想他,不过若是有了军功,陛下封赏,求娶公主也能容易些。”
容平羞怯地低头,“我是知道这些的,自他出征,我每日一份书信,直到前些日子,方才有回信。”
步桐笑嘻嘻地点头,
“嗯,这样便很好,军务繁忙、战事多变,信件传递也不是那般及时。”
看来还没有和亲一事,步桐松了一口气想着,毕竟这一世列战虎活了下来,依旧可以率领雄狮征战北凉,断然不会再送公主去和亲。
容平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抬头来凑近步桐,“步姐姐,还有一事,我搁在心里颇久了,实在不知道该同谁讲,姐姐聪慧过人,想来也是有主意的。”
步桐猜测不过是些女儿心思,挥退旁侧伺候的人,
“说来听听。”
容平咽了下唾沫,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步姐姐,我觉得我六哥哥好像主使了构陷列将军一事。”
步桐差点被茶水呛到,很明显,这是一件人尽皆知的事,但是这个“皆知”的范围,定然不包括久居深宫的九公主。
“怎么可能啊?容平,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步桐平复一下赶忙劝说着,“这话同我说说也就罢了,可莫要同旁人讲。”
若是惹怒了穆禾荃那么就坏了。
容平一副笃定的模样,“步姐姐,我可不是胡说的,步家哥哥成亲那日,你不在酒席,六哥哥家的侧妃孙氏喝多了,可是哀求我六哥哥说是什么兄长帮您一场,您不能不管孙家之类的话。”
步桐佯装镇定继续喝茶,
“旁侧可是有人听到了?”
容平摇头,“没有,那时已然散席,都是夜里了,我在府上后院中等彭夫人一道离开,结果就看到孙氏跌跌撞撞地追赶六哥哥,也不顾地上旁侧尽是假山石,就那么跪着哭求,我听着倒不像是胡言。”
孙青山的事已然结束,穆禾荃的账后面步桐定然同他清算,只是如今无需容平卷进来,若是穆禾荃使坏,重新走了上一世的路那可如何是好。
步桐自己添上新茶,
“容平,你不懂出嫁从夫的女子,母家蒙难口不择言也是有的,莫要为此便生了疑心。”
容平慢悠悠地坐回去,“我倒也不是不信任六哥哥,只是若求自家夫婿出手救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