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严重了,公子饱读诗书,如今春试尚有一月有余,公子自可好好养病,如若不然,使人将抬进翰林院便是,父亲不愿开此先河,臣女替大人去求,大人安心回府就是。”
说罢步桐笑着看那家丁抱着的锦盒,
“大人客气了,这点子小事还带什么东西?本就是为国征选良士,都是应该的,行贿之事绝非大人所为,莫不是恭贺臣女获封的罢?”
苏瑞海嘴巴刚打开,步桐再次堵住他的话,
“春桃,收下大人的好意,大人尽可安心,臣女这便去寻父亲,今年春试,苏杰公子定能安安稳稳地坐进考场。”
说罢提裙便转向后院方向,春桃隐忍着笑意从呆滞的家丁手中抱过锦盒,“多谢大人。”
说罢也匆匆跟着步桐走了,留下苏瑞海在原地看着步桐的身影,站在内院入口干瞪眼。
匆匆躲在假山后面的主仆二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春桃放下沉甸甸的锦盒,“小姐您真的是太坏了,人家的意思明明就是想要替儿子寻个功名,您却偏偏扯些别的,他家那儿子的混蛋做派,可是在京都城里都赫赫有名的,即便是坐进了考场,怕也是写不出一篇文章来。”
步桐笑着平复气息,
“我自然知道苏家的儿子无能,左右也没答应他什么,即便是他儿子腿断了,这同入翰林院春试有什么干系?为国择良士,最忌讳徇私舞弊,坏了根基,我又如何能这般坑害父亲大人?”
“算你明礼,”步庭云突然从假山后面出来,身后只跟了一个长安,
“既然知晓徇私舞弊是错的,为何还要收人家的礼?”
步桐笑着给步庭云问安,
“女儿见过父亲,女儿听着那位苏大人手下说起父亲喜爱这尊玉鼎,既然他有心带着东西进了咱们家大人,东西有幸又得了父亲的眼,我自寻了理由留下便是,他也说不出什么。”
步庭云佯怒瞪了步桐一眼,“说得什么混账话,方才我听得清白,哪有贵家小姐同人索要贺礼的!”
步桐笑嘻嘻地示意春桃把东西递给旁侧的长安,
“父亲多虑了,苏大人又没说这东西是贿赂父亲的,不是也同意给了我嘛?”
明明自己也是为了躲避那些个摆放的人躲进后花园,却还能正经八百地教训女儿,南国公大人当真是为人“端正”。
步庭云眼神跟着锦盒走到长安手上,面露愉悦一时难掩,只是仍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