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着几人一起进门,“林相国才是治世大家,学识才干那都是朝中老一辈的翘楚,能做他的学子,是幸事。”
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让硬着头皮来拜学的步家兄妹很是惭愧。
正要进门的时候,步桐晚了一步,刚好看到穆禾炆从一简单的马车上下来,有些局促地整理着略显粗糙的锦衣,步桐心里一紧,想到步庭云说过的话,退出来提了裙子下去,朝着那人笑吟吟地问礼,
“见过三殿下,没想到您也来了这处,可是来拜学的?”
穆禾炆笑着回礼,有些说不出来的拘谨和不自然,“阿桐也来了,是啊,早就听闻林相国才识渊博,今年刚巧回朝赶上,便有幸来听一听,也跟着学学道理。”
步桐笑得开怀,
“殿下谦逊了,您多年征战沙场,熟识兵理法阵,自然是比我们这些久居京都的人懂得道理多些。”
穆禾炆仰头看着相府高高的牌匾,神色复杂,“这两处,可是有不一样道理的。”
步桐点点头,
“听闻列将军晚些时候还要同北国公一道巡视西北战场,殿下可是要一起去?若是不日启程,那怕是听学不到最后了?”
穆禾炆低头来看着步桐,突然冒出一句话,带着浓浓的敌意和防备,“为何我就一定须得回到边疆战场去呢?”
言下之意,步桐很是了然,但依旧笑得天真无邪,
“三哥哥莫要误会,是我家兄长,一直跟父亲闹着要一起去,最后非但厮闹无果还惹得父亲不悦扔来读书,桐儿还以为,三哥哥也很是想去呢。”
穆禾炆脸色沮丧了一下,“阿桐莫怪,是在下,误会了。”
说罢便转身进了门,春桃凑过来,“小姐莫要同这怪人讲话了,春桃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步桐看着那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大约是知道他哪里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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