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一辈子罢?”
“不敢不敢,”贾晨缩了一下,“回郡主娘娘的话,六殿下他本身就是个心狠之人啊,而且野心极大从不念旧情,步氏已然失宠,又多次冒犯,殿下便不想留他,便假意醉酒暗示了林氏,林氏是个聪明的,受了皇后责罚正是着急替殿下做事讨好,便找我来支银钱,殿下早就嘱咐过,我给了林氏不少金子,想来步氏身边的人看到了自家主子没有前程,也实在好收买。”
汤玄霖眸色闪动,
“林氏买通步榆的贴身侍女,要她借故离开,自己则带人将步榆推下冰湖,而那处冰湖,也是你们做过手脚的对罢?”
“大人明鉴,”贾晨低头去、“冰湖一向结实牢靠、根本伤不到人,林氏便找了几个家丁,夜里偷偷凿掉了过半的冰层,泼上热水,这样冰面虽然看起来光洁如初,实则不堪重压,而且很多裂纹都被新的冰面覆盖了,那冰面,也只剩下薄薄一层。”
好决心,好算计。
步桐后退了半步,“林氏虽然跋扈,但不像能做到如此缜密之人。”
贾晨头更低了去,“娘娘饶命,是小的去提醒的。”
步桐冷笑出声,
“算你话说得老实。”
贾晨伏在地上,“小的到如今境地,实在不敢说谎,只求大人和娘娘饶我一条贱命,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汤玄霖携了步桐往外走,留给刑天一句话,
“把他带到有火把的牢房,给张桌子让他慢慢写供状,想到多少写多少。”
贾晨终于松了一口气,“多谢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