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两片纸张,
“除非他事先混淆事实,让父亲以为我们两个早已互许终身,去陛下跟前言及相关,陛下为了安抚父亲痛失爱女,定然会断然赐婚。”
春桃一拍大腿,“真阴险,幸亏咱家大人足智多谋,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给果断推拒了。”
步桐轻轻叹了口气,
“好得是天家皇子,心思谋划都全然写在了脸上,世人一瞧便知晓了,倒也是稀奇。”
春桃去一旁拿来笔墨,笑嘻嘻地研磨着,“他一个常年被扔在西境的皇子,哪来的人教他怎么争权夺势,想来也是不精于此道罢。”
可能,是这样吧。
步桐懒得多想,提起笔来将纸张的“作利一分”的“一”字上轻轻下滑一笔,瞬间变成了“作利十分”,然后在借据最后面各自补充上一句“次日归还利息,二日归还本金。”
写完这些,步桐满意地端详着,“应该看不出来是后面补上的。”
春桃看得有些迷糊,“小姐,这是什么?”
步桐笑着伸手扇干,“这是玄霖的线索。”
春桃不明白,索性也不问了,起身去一旁整理步桐的寝衣,步桐抬头喊了一嗓子,
“一月何在?”
门口角落瞬间有人声回道,“小姐。”
步桐起身往门口踱步而去,手里捏着那两封借据,
“带上所有死士,伪装成讨债相公,去寻那吴良收债,两份借据利息一万五千两并一万七千两,明日便去讨这三万两千两白银,后日便去结清三十二万两白银。”
一月应下,“是,小姐。”
步桐从门缝里把借据递出去,一月轻轻接过,“小姐,经今日一事,怕是那吴良也并无多少余钱,想来……”
“想来连利息都拿不出,”步桐伸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很是赞同,
“其他的事便无需我教你们了罢,他口中、手里有汤大人想要的重要东西,若是他拿不出银钱,卖些消息和东西来抵钱亦可。记得,一定要让他觉得,你们只是为了钱财去的,晓得了?”
“明白,小姐。”一月应下。
春桃只抬头瞧了一眼,“小姐,时候不早了快歇着罢,明日的事尽让一月他们去做,定然无误的。”
步桐哼着小曲儿回来到床上四仰八叉地躺倒,
“一月他们做事我是放心的,只是这样的好戏自己却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