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银钱,倒是也算明理。
无奈这样一来,便彻底没了“无辜”落入风尘的“可怜”女子,世人心中那最后一丝温情便再也没有了,毕竟“自愿”这桩事,让人实在找不出什么好的说辞借口来,即使那楚越名满京都城,无数人为之倾倒,那也是她自己选的路,毕竟“花魁娘子”的盛名之下,挣够后半生的依靠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她却依旧愿意留在这里,不惜委身于人,所以她即便是怎样都不该被人心疼。
“说到底,观赏一下还是很漂亮的,”步桐趴回栏杆上看着楼下的花台,楚越轻盈的舞姿曼妙旋转着,身后的衣缦飞舞出绝美的弧度,
“看啊,跳的多好。”
步易阳送给步桐一个“真没见识”的眼神,瞥了楼下那些兴奋的男人们,“漂亮?这也叫漂亮,我瞧着尚不及芍药一分呢。”
“易阳兄说得有理,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我瞧着也尚且不及桐儿一分呢。”汤玄霖走了进来,自然地坐在了步易阳的旁侧看着对面的步桐笑笑,
“怎么今日又来了?”
步易阳原本没想要搭理他,却在汤玄霖在步桐的疯狂暗示中说出的话后豁然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做‘又’?”
步桐无辜摊手,
“兄长方才还在说着要找左岸大哥出气呢,眼下这是怎么了?”
步易阳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竟不知,你们三个是一起来的?!”
这个……解释有些复杂,步桐还没有开口,楼下突然传来一个男人蛮横嚣张的声音,“你在上面扭个什么劲?看不清楚!还不赶紧滚下来到爷跟前来!”
三人齐齐去看,异口同声,“是冯菖。”
楼下正当中的位置放了一张软塌,里面半歪着躺了一个微胖的男人,约莫近而立之年,模样有些凶狠,脸上带着横肉,步桐看着他横贯苹果肌的横道,只觉得这人凶狠,丝毫没有半分出身世家该有的儒雅,倒是有些市井泼皮的模样。
然而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市井泼皮,楚越被喝骂得颤抖了一下,舞步乱掉,瞬间被自己的衣袋绊倒摔下了花台。
反观冯菖,非但没有半分怜爱的意思,反而在楚越的痛苦中“哈哈”大笑,唾弃地骂道,“废物!还不赶紧爬起来!”
步桐只觉得心口一阵发凉,这个冯菖,他并不像武十三、谢霆这种一般意识里的纨绔,冯菖心狠、无情,视别人的痛苦为乐,实则是个让人厌恶的人。
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