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花信渡劫失败,堕入她一生的至暗时刻,她还是中州修士的楷模。
她曾躲到不毛之地,她不愿见任何活物。
死狗一样挣扎,她到底没倒下。
耀眼星光背后,是黯淡的光芒。
没人会理解她过去登顶的辛苦,摇旗呐喊者尤甚。
苦修日复一日,她麻木冷硬的像个木傀儡,百年人间,阅尽人事。
到头一场惨败,她输的连自己是谁都要忘掉……没人教授过她去明白向前的意义,她生在天下地上的一刻,像是注定要做个闪耀的星。
快乐能是在泥坑里跳来跳去。
也能睡前拿石头垒个蹩脚的小塔。
重新活得像个人花信开始埋名隐姓,追访她百年未能勘破的奥妙人间,直到武瞾那个缺疼少爱的女人撂下话让她到朝廷做事。
花信没有答应,还是再后来些,武瞾话说她已经有些摸清掌御万民后的那种空落感。
花信赴邀,有了后来的不少事。
在武瑶口中,花信知道了原来膝盖可以碰到肩膀。
长得吓人和长得吓人还有不同之处。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名叫小红帽的姑娘平胸……真正的原因竟是大灰狼吃掉了她的奶奶。
他的世界欢乐无限,那个看人色眯眯的男人,聊嗨了自称是来此快乐星球。
花信当是武瑶说漏嘴,还有些心机的记下了,谁知现在她明白,武瑶是一纯种的中州人士。
在暴乱之源的一出儿,武瑶是老茄子立棍儿,焕发第二春。
她不明白平添的记忆何来,想不通暴乱之源中乱流的通向。
坐在奈子河畔,花信有些出神的望着手中的紫发,又长又直,暖暖的紫,揣在手里都让她自疑。
她的记忆没错的话,她已经给按照武瑶的选择重塑了形体外貌,没有用到摩羯石——
她还是影族人。
忐忑的花信没敢去看水中的倒影,一头紫发已经够她人在梦中,还有无意看到的一只柔嫩的手,由手腕往上看,都是欺霜赛雪的白。
只知道修炼的时候无心寻求摩羯石,一败不起又同样没有心思在意样貌,柳已成荫,花信才觉得表象也能是提兴的关键。
心美胜形美之类的话,大概不会是貌冠群芳的人会说出口的。
花信动了动身子,将盘起的腿舒展,五只并拢、涂染都涂染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