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世绩上前叹道:“咬金,你这是何苦呢。”
他叫的是‘咬金’,既不是卢公,也不是‘知节’。
咬金,那是他们当年瓦岗寨聚义时的称呼。
一声‘咬金’,唤起往事。程咬金跪在地上,泪如雨下:“老徐,难道你忘记当年我们结拜时候的誓言了吗?兄弟身死,不能搭救也就罢了,兄弟之后,还要沦为娼妓,呜呼哀哉,俺老程心痛啊!俺老程心痛啊!”
程咬金痛苦的哀嚎着,魏征、李世绩二人想起往事,也是眼带泪花。
“罢了,罢了,天赐良机,既然有希望救出五弟之女,老夫便拼了一身剐,与你一起求陛下一求。”
李世绩跪在地上,转头对魏征道:“大哥,你跪是不是跪?”
曾经的瓦岗四十六友,魏征排行老大,李世绩这声大哥没喊错。
时隔多年的称呼再次出现,恍惚间,魏征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年一起占山头,打天下的日子。感慨之余,也不说话,一掀袍子,就地跪倒。
大明宫内,三个大唐权力巅峰的大臣跪成一排,默默的流着泪。
后宫中,李世民暴跳如雷,再无昔日的明君气度,疯狂的打砸着东西,抓到什么摔什么。宫女太监吓的跪成一地,长孙无垢同样脸色苍白。
“反了!反了!都反了!”
“当年朕杀单雄信,他们不开口,现在一个个跪在地上,求朕饶了单雄信的女儿,这是存心让朕难看!”
“该死的宗秀,朕昨夜就该活刮了他!”
等李世民砸累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厉声吼道:“来人,传朕的旨意,宗秀目无君上,其罪当诛,现在就去砍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