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那是什么滋补的丹药,就没太在意。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几个长安城的差役过来,说长安城发生大火,要带舍妹回去盘问。”
“圣命难违,我就领着他们来敲妹妹的门。可等敲开门,就发现妹妹已经疯了!”
柳闻裕浑浊的双眼挂着两行老泪:“当时我想带舍妹去看大夫,哪知那几个差役态度强横,不由分说将妹妹带走,过了十来天后才通知我去长安城领妹妹回来。然后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九年了!整整九年过去,妹妹就像一个没有神志的野兽,浑浑噩噩的活着。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就算舍妹有天大的罪过,也该还清了!”
“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比死都痛苦!有时候,我都恨不得亲手掐死她,也省的她活的这么痛苦。”
“可是大人,虎毒不食子,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啊!”
柳闻裕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更是痛哭流涕。
宗秀幽幽的叹息一声。
诚然,柳闻裕说的在理,一个发了疯的人浑浑噩噩的活着,和死有什么区别?
确切的说,这样活着比死都痛苦。
最少死是体面的;而这种失去一切尊严的活着,如同行尸走肉的苟且偷生,没有任何意义!
宗秀想了想,蓦然问道:“你说她是服了游方道士给的药才疯的,那道士叫什么?”
柳闻裕黯然的摇了摇头:“老朽也不知道他叫什么,那个道士来的时候就神神秘秘,逢人问起,只让称呼他为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