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了,可钟跃民和张海洋,还有叶晨的生活习惯没有任何的改变。
只要是谁兜里有了钱,照例是拿出来请客,吴满屯对他们这种恶习颇有微词,但居于面子却不得不来。
四个人在一个班里共同生活了一年多,彼此都太了解了,吴满囤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好朋友之间要互相宽容,自己习惯的生活方式,不能强加给别人。
张海洋和钟跃民就不用说了,哪怕是再窘迫的时候也没缺过钱花。而叶晨呢?这么多年也没让他养成攒钱的习惯。
这一年多来,钟跃民和张海洋也学着班长叶晨。每到换装的时候,他们总把新发的军装扔给吴满囤,让他寄回家给弟弟妹妹们穿。满囤要是不好意思要,这三个人就瞪起了眼,大有要翻脸的意思。每次满囤都是含着眼泪默默的收下,他是个口拙的人,心中的感激,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出来。
四人饮酒吃饭的时候,叶晨注意到一个瘦瘦的战士穿着崭新的军装,没戴领章帽徽,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前,自斟自饮。
他注视着那个战士说:
“那是个今年的新兵吧,怎么一个人出来喝酒?新兵集训期批假挺不容易的。”
满囤回答道:
“他们一到星期天允许10%的人请假,前几天连长派我去新兵连辅导投弹训练,我见过这个新兵。”
4人正在说着,几个穿着半旧军装的士兵走进饭馆,正在东张西望的找个座位。
张海洋望着门口说道:
“那几个混蛋小子又来了。”
钟跃民问道:
“他们是哪个单位的?”
张海洋说道:
“通讯营的,你忘了,上次他们在这儿喝醉了闹事儿,把人家柜台都砸了,这几个小子都是省军区子弟,从小在这土生土长,跋扈惯了。”
那几个通讯营的士兵走到屋子角落的那张桌前,用眼睛盯着那个独自喝酒的新兵,似乎希望新兵能识趣些主动站起来。
那新兵旁若无人地喝着酒,好像没看见面前这几个老兵。
一个老兵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喂,新兵蛋子那边有空位子你去那边坐。”
新兵像是没听见,他无动于衷的,一口一口抿着酒,甚至连头也不抬。
老兵火了,说道:
“嗨,说你呢,耳朵塞驴毛了。”
张海洋和钟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