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被徐江南先前手段给震慑住,自觉让开了道。丁洪紧追不止,凛冽刀势连绵不绝,每一刀下去,广场石板上火光闪烁,一道青白深痕乍现出来。
徐江南再退,突然感觉背像似倚了一物,后退速度缓了下来,眉间一皱。丁洪狞笑一声,刀身裹挟着滚滚杀意笔直的劈了下来。
徐江南见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奋力一挡,唰的一声,刀势落下,势大力沉中徐江南膝盖一软,红缨刀顺势斜落在剑柄处,划过之时,徐江南鬓间青丝断落下去。
丁洪双手用力用刀按住桃木剑,裂开嘴,残忍的笑了笑,狠狠说道:“怎么样小兄弟,现在觉得味道还好不好啊?你放心,一时半会你死不了,老子就欣赏那些多管闲事,喜欢拔刀相助的大侠,你不是想帮那臭婆娘么?等下大爷让你看场活春宫,再送你上路作伴,也算恩德如山了吧!”
听到这番话的小蟊贼一个个面露淫-秽笑容,不怀好意的望着寨门口的竹青芷。
而她却是一脸风淡云轻的模样,与往常的作风作态大相径庭。
丁洪气力极大,眼见徐江南的桃木剑都快被按到肩膀的时候,徐江南猛的一用力,趁着空隙间,不顾姿态的从旁边滚了出去。
而原本背靠着的杏黄旗却是就此缓缓倒下,眼见自己退到安全位置的时候,徐江南这才用桃木剑支撑着站起来,全身上下连发丝都沾满泥水,狼狈至极。背后伤口又撕裂几分,整个背部如同火烧一般疼痛,近乎麻木。
而丁洪见状,更是哈哈大笑,猖狂至极,说起来倒也不怪他,此时的徐江南在他眼里便如待宰羔羊一般。
“可还有气力耍剑?”丁洪走过去一脚踹在徐江南腰间,徐江南瞬间从窗口摔入清月寨大堂内,木屑四飞,徐江南忍不住吐了口鲜血出来,每次呼吸间只觉腰间如同针扎一般蚀骨。
只听外面丁洪挑衅道:“没了老子可要提枪上马了!”
徐江南自然知道他说的枪是胯下枪,马便是寨门口骑马的那匹胭脂马。
徐江南徒然生出一股无力之感,于这世道。
在这之前他总觉得世间黑白善恶自有定论,邪不胜正。到现在发现其实只是年少轻狂的一厢情愿,毕竟成王败寇才是江湖道理。
想起九千里说书,先生百无禁忌,很多事都带着他冷眼旁观,见过有原本同林鸟的夫妻反目成仇的,也有手足为了块地大打出手的,自然也见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还有喝杯酒便南北相离的袍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