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点颜色看看?”千临涯舔了舔嘴唇,笑得更灿烂了,“怎么给颜色,揍我?当众骂人?”
他似乎根本没为这事生气,反而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觉得这是一件很有乐子的事。
坐在旁边的三位女生,就算听不清楚电话里的声音,千临涯复述一遍后,也听懂了,但她们看到千临涯脸上的表情后,不由自主地为挑衅他的浮现起一股寒意。
石田一桥说:“那个当然不会,就算不是茶人,但好歹也是文雅人,不至于做一些下三滥的招式。他的意思大概是要在茶道上,击败您来上位。”
“我大概明白了。”千临涯说,“他有击败我的自信,我还觉得挺期待。他还说了什么?又是为什么把话题扯到我身上的?”
石田一桥说:“那我从头说明比较好。首先这次野点茶会,仓桥那边一共邀请了5位茶道专门家。分别是你、我,还有三水茶轩的池田一弘、寂寂坊的木部晓、一心茶屋的平中敦。”
“除去你我之外,这三人都是茶屋老板,其中三水茶轩的池田,因为曾在清水流正规学习过茶道,得到过‘雅士’的名号,算是半个茶人,他的三水茶轩的规模,也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最大的。”
“雅士?我明白了。”千临涯点头。
菊池麻理的母亲也是雅士。这个称号并不能算作真正的茶人,只要跟随正宗茶道家学习过,都能通过努力取得。
“这位池田在我们茶屋圈内,一直以敢想敢说出名,”石田一桥继续说,“他经常鼓吹‘茶道应该是大众之道,比起困居于一间小室内,只邀请三五人饮用,茶屋的经营模式才更贴近茶道精神’之类的话,因此在正统茶道圈挺让人瞧不起,但在茶屋圈却受到不少追捧。”
千临涯道:“仅就他这句话来说,我认为至少前半部分是没问题的。不过按照他的话,茶屋不收费才更贴近茶道。”
“说的是啊,”石田一桥笑了,“但多亏有了他,茶屋的地位也算有些提高。”
千临涯说:“难怪他会将我视作眼中钉,我和他参加同一场茶会,同时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一次绝佳的上位机会。”
石田一桥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是的,他没有见过您,但知道您的年纪不大。茶道是重视经验的一门学问,恐怕在他看来,你是他踩着往上爬的最好的踏板。”
“如果在现场被这种人抓住话头,哪怕是仅仅一次失误或者失言,恐怕都会成为新闻材料,”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