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矢志不渝!我需要你造出这种不留遗憾的陶器!”
虽然听起来,好像千临涯说出了一些比资本家压榨剩余价值还过分的话,但听在伊势邦夫的耳朵里,却让他想哭。
匠人的价值……他今天从一名茶人的身上,感受到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伊势邦夫双目通红,嘴唇张开,唾沫黏在上下嘴唇上拉出线,“千老师,我燃起来了!”
“很好,就着这股气势,干吧!”
“干!”
……于是,一批完美的备前烧茶碗出炉了。
伊势邦夫坐在地上哭了。
“千老师……我,我又突破了……”伊势邦夫虽然说着喜庆的话,脸上却涕泪纵横,“这一切的原因,在于您激发了我的匠人之魂,如果没有您的指点,我绝对不能做出这样水平的陶器……您让我在陶艺界的声望,又大大上升了一个台阶,我怎么感谢您都不为过!”
千临涯抚摸着理想中青灰色的茶碗,连连点头:“伊势桑,这说的哪里话?匠人和茶人的关系,从古到今都是这样,也就应该是这样。”
“千老师!”伊势邦夫抱着千临涯嚎啕大哭起来。
千临涯推开他,一脸温柔地说:“好了伊势老师,你已经做到了。”
“嗯!”伊势邦夫连连点头。
“但是,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千临涯说,“还有茶入、水指、水盂、香炉、盖置、盏托……”
“啊——!”
……
又是几天过去,离仲夏茶会召开的日子越来越近。
5月20日,黄昏时分,琉璃子和千临涯仍然如往常一般,坐在起居室。
琉璃子在千临涯身旁看电视,千临涯则埋头看书。
琉璃子眼睛盯着电视上的搞笑艺人一动不动,穿着白色蕾丝透明袜子的小脚,却在桌子底下,在千临涯的脚背上踩来踩去。
这些时,千临涯为了仲夏茶会四处奔波,偶尔才有时间回无待庵。
即使回無待庵,要么也是到新茶室的建设场地去观摩,要么闷在家里看书。
当两个人有机会凑到一起时,往往是他坐在地桌前看书,琉璃子在一旁静静地看他。
不知不觉间,距离两人约定的7天情侣时间,已经严重超时了。
“临涯。”琉璃子看着电视机,没有挪开眼,突然出声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