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有家室有妻儿的人了,凡事得多为他们考虑才对。”
“妻儿”
闻言李靖一怔眼中的赤红退去,最后化为了一声长叹。
这些年来他慢慢的发觉家庭成了他的牵挂。
牵挂,亦是牵绊、束缚。
下山时的他一心只有仇恨,他感觉什么不能阻挡他为家人亲朋讨回公道。
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故此师父为了担心他做出冲动的事与他定下了一个约定。
倘若他发现曾发生在他家乡的惨剧再现,否则便不能肆意行事。
那时候的他曾想着,人族疆域那么大,这种事怎么可能只是个例?
只要他有心查定然少不了。
但成家后他有了夫人后来有了第一个孩子,第二个,第三个这些都成了他身上的牵绊。
家庭的温暖让他贪恋,他想看着孩子长大,他想陪着爱人一起变老。
所以那种‘惨剧’他也从未去查过,甚至他已不知多少年没往复仇两个字上想过了。
看到李靖的情绪不对,敖广赶紧转移话题扯回到了育儿方面。
“孩子嘛,你不能当他们小就替什么都替他们做主,有时候要跟他们多交心。”敖广传授自己的心得。
李靖迟疑了一下叹息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跟吒儿好好交心谈一谈,但不知为什么,每当我看着他的人,他的眼睛我就是张不了口。”
敖广诧异道:“哦?这是为何?”
李靖沉吟了一下道:“我会尽力尝试的。”
敖广看出李靖不想说后也知趣的没有再问,但是在育儿方面话题实在太多了。
于是两位当爹的开始交流分享起心得来。
两兄弟虽然结拜几年了,但见面的次数却不太多,更不像今日这般聊的投机。
聊着聊着,敖广便说出了自己让敖丙拜师玉鼎的缘故。
“原来东海龙族镇守东海的背后竟有这样的隐情?”
李靖义愤填膺道:“当初大劫是三族搞的,最后惩罚只让一族承担,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敖广自嘲的笑了笑:“有罪我们认,惩罚我们受,但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叫人看不到头儿才是最绝望的。
我让丙儿拜玉鼎真人为师,也请真人向阐教圣人问一句我们何时才能脱罪,如若还久,起码也给了丙儿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