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这事不好办啊。”一个飘浮的声音响起,“消息传出,王经历肯定要来询问。吊得这么高,没法定自杀。老爷,你得给王经历个交待啊。”
“给王经历交待,谁给我个交待?韩尚书府上千金遇害案还没破,又出这么一件人命啊。真是可恼啊!”威严的声音满是烦恼。
一个小县城,连出两起大案,可把这位县尊大老爷给愁坏了。
“东家,还是先紧着查韩尚书府的案子吧。王经历远在省城,听到消息也要些时日。韩尚书府就在城东,这几日,府上一直来人在催问案情。”飘浮的声音出着主意。
“都过去六天,除了抓到一个可疑的俞皮匠,其余线索全无。可是那厮又死活不招,如何结案?”威严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道。
“东家,侦缉破案,按律应该是典史的事,老爷只管审案定罪的。”飘浮的声音又响起。
“可是本县典史,已经空缺两年...”威严的声音说到这里,猛地停下来,转言道:“临山,去看看岑书办醒了吗?抬回来都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醒,该不是吓死过去了?”
听到一阵脚步声走近,岑国璋连忙闭上眼睛。只要我看不见,那我就是晕的。
岑国璋感觉到有人在跟前停住,还伸手在自己鼻子前试探了一下。
然后那个沙哑声音响起,逐渐远去,“回大人,还是没醒。不过气息平稳,应该无事了。”
“废物!”威严的声音不屑地说了一句。
飘浮的声音恰时响起,“大人,岑国璋在县上做书办已经两年。按律一年前他就该被荫授典史一职。只是老爷你一直没报上去。”
大堂陷入沉寂。
过了好一会,那个威严的声音终于响起:“田师爷,你马上拟定文书,向省里和吏部申报,荫授岑国璋本县典史一职。”
“遵命!”
“大人,高啊。岑国璋成了本县典史,职掌缉捕、稽查、狱囚、治安等事宜。韩尚书府上千金遇害案,还有昨晚的吊尸案,侦缉职责,自然而然就落到他头上了。”沙哑声音恭维道。只是话说得太直白,毫无拍马屁的艺术感。
所以威严的声音只是嗯了一声,随即交待:“天也大亮。把岑书,嗯,岑典史送回家去,叫郎中好好诊治调养。告诉他家娘子,说县衙事务繁忙,半刻离不开岑典史,今天给他半天假,明早务必来衙门,上堂应卯。”
“遵命。”
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