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看过方子,确实是很普通的安神药材,妾身擅自做主,加了黄芪、熟地和酸枣仁三味药。”
哦,我的娘子还懂医?
看到娘子关切的神情,闻着浓郁的药味,岑国璋一咬牙,端起碗来就喝。娘子肯定是不会害自己。再说富口县一向民风彪悍,那谷郎中要是个庸医,开的药方有害处,也不会活到这把年纪。
喝完后,岑国璋打了个嗝,一股浓郁的药味从喉咙里冲出来,十分难受。
玉娘连忙端来另一碗温水,“相公,这水里我化了些蜂蜜,赶紧喝下压压药味。”
小半碗甜丝丝的蜂蜜水喝下,岑国璋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玉娘小心地扶着他,慢慢放躺下,又给盖好被子。现在是春三月,还有些凉气。
岑国璋躺在床上,想起明天要去衙门,正式接一口巨大无比的锅,心里忍不住开始盘算起来。
他知道,这种事情,一味地烦躁是没有用的。世上的事无非就是遇到问题,想办法解决它。既然知县要让自己接锅,就必须要接,接完之后还要好好把它化解掉,化危为机。
拒不受命?呵呵,现在是万恶的封建王朝!要是敢说半个不字,知县老爷绝对会让自己尝尝,封建主义铁拳是怎么滋味!
灭门刺史,破家县令,别拿七品官当豆包!
你要这么想,现在自己有屋又有田,有如此漂亮贤惠的娘子,还马上要做个小官,比现代版的自己初出茅庐时强多了。起点这么高,要是自己还不能混出个人上人来,干脆买块豆腐脑撞死算了。
至于明天的等着自己的那口大锅,嗯,可以如此这般...
想到这里,岑国璋不由长舒一口气,被耳尖的玉娘听到,还听成了叹气声。
她连忙过来,劝慰道:“相公不用担心,我找陈二婶借了两百文,买了些瘦肉、萝卜和粳米,正在给你熬粥。稍等就好。”
岑国璋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县里几个秀才忽悠自己,去观月阁举办什么《富口县第四届春江花月品诗大会》,结果把家里最后一点积蓄花得干干净净,连吃饭都成问题。
原来娘子是误会我担心晚饭没有下落。唉,我都这般胡闹,她还如此体贴我。真是,太贤惠了!
这么好的娘子,怎么不好好安心过日子呢?前身实在是太混蛋了!可能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才把我给穿过来。
放心吧前身,你可以安心地走了。汝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