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怕是要请你过府去问话,想问问你。侯三啊,你为何如此神通广大,我尚书府深院后宅的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到底,你还知道韩府里的什么阴私!”
听岑国璋最后一字一顿的话,后面站着的晁狱头、杨井水等人,都觉得尾椎一麻,后背发寒。侯三更是冷汗直冒,牙齿咯咯地打起颤,浑身忍不住哆嗦起来。
读书人的心思,真是歹毒。不是我做的!自己真没这个本事!侯三很想大声呼喊着,说给每一个人听。但是他张开嘴,却被恐惧堵住了嗓子,叫不出一声来。
他曾经给江州城的一位进士府上做过事,知道高门大户,深院大宅里,不知藏着多少隐私龌龊事。最忌讳的就是泄露风声出来。
这话要是传到韩尚书耳朵里,他才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先弄死自己再说。
这时侯三恍然大悟,对面这个新出炉的四老爷,有无数种办法可以弄死自己。
“老爷饶命,小的知错了!”这一回,他求饶得无比地真诚。
岑国璋挥挥手,示意晁狱头等人退下,他有话但单独跟侯三说。
“侯三啊,我以前愚钝,被白斯文一伙哄得团团,典押质当,实属活该。可是你这王八蛋,也不该下死手坑我呀。一件关东上好的貂绒大衣,先父花了十五两银子置办的。到了你手里,变成虫啃鼠咬,破皮袄一件,只给了老子九百五十文钱。”
“还有上回,我染了伤寒,我家娘子急得团团转,你不但不帮,还落井下石,不仅请了假郎中来骗钱,还弄了一包虎狼之药。幸好我家娘子读过医书,识得药材,才免去我做了枉死鬼。侯三,你真得好狠的心啊。”
“为了巴结白斯文,不仅要骗我的钱财,还要谋害我的性命。你真当我傻,看不出,猜不到吗?”
看到脸色惨白,浑身如筛糠一般的侯三,岑国璋淡淡地说道:“放心,我不会栽赃陷害你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是在你坐监的十天里,我一定会挖出你的罪行来。你这王八蛋,平日里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坏事干尽。我去街面上喊一嗓子,大把的人来举证。”
“等着,侯三,好生等着。”岑国璋冷冷地说了一句,站起身来,叫了一声:“晁狱头!”
“属下在!”
“好生看管侯三。其余不管,就是不能病着了,我还有帐要跟他慢慢算。”
“四老爷,属下晓得了。”晁狱头立即应道,看了一眼瘫倒在在栅栏后面,面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