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见过最奸诈狡猾的人。你做官,简直是如鱼得水。只是希望你的心眼,以后都用在官场上,少去祸害治下的百姓。要是让我知道你是个贪官酷吏,小心点。”
这人身上自带一种香味,像是夏日荷花,飘散在幽幽碧波上的清香。一个劲地往岑国璋的鼻子里钻,撩得他有点心慌意乱。
凑得这么近,岑国璋发现这人小麦色的皮肤里,还漾着水润的血红色,看上去很有弹性的样子,散发着迷人的青春魅力。
“英雄怎么称呼?”岑国璋稳住心神,问了一句。
“樊春华。”那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答道。
“是‘春华秋实’的春华,还是‘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的春花?”
面对岑国璋的问话,樊春花鼻子一哼,“酸秀才,故意卖弄学问。”然后转身离去。
她跟随从们径直登上一艘船,扬帆起锚,很快消失在河道上。
岑国璋转过头来,突然对宋公亮说道:“公亮,看到这些高耸的桅杆,你想到什么?”
宋公亮开始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几息之后,他猛然间反应过来,眼睛一亮,炯炯有神。
“大人,能在这么高的桅杆上攀爬自如,想必土地庙前那棵大树也不是问题。”
“你知道就好。我们不是抓了一伙顺风堂的人,你旁敲侧击一番,看能不能问出些线索来。”
“大人,除了顺风堂,大江盟也有嫌疑,他们也有不少擅长攀爬的人。”宋公亮疑惑地问道。
“公亮,在富口县这个地界上,顺风堂和大江盟,谁是地头蛇?谁是外来户?”岑国璋问道。
“大江盟是外来户。他们入驻富口县,只是为了遏止顺风堂向长江扩张势力。这一年多以来,除了正常的转运货物外,很少涉入富口县本地人事。而且大江盟做事公道,在长江水面上很有口碑!”
“倒是顺风堂,视星子湖、章江沿岸各县为禁脔。而且...”
说到这里,宋公亮压低声音说道:“传言顺风堂跟星子湖头号湖匪一阵风不清不楚。几年前,顺风堂成立不久,没人买账,结果湖匪一阵风在各处闹腾,杀人越货,连官船都敢动,搞得人心惶惶。唯独顺风堂的船只,往来自如,平安无事。大家为了保平安,只得高价雇用顺风堂的船只,不到一年就此坐大。“
岑国璋冷冷一笑,自己就是知道顺风堂劣迹斑斑,人神共愤,所以才往死里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