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干、万年、安仁九县。恩旨选拨校尉六百、精壮军士一千,随侍王府。
可谓皇恩浩荡,势焰熏天。
在豫章省,乐王就是这天。自己居然打了他家的狗!他生了气,后果很严重。自己这小小的典史,在他眼里就跟只蚂蚁一样。
岑国璋有点后悔自己太冲动,当时忍住就好了。但是这点悔意,在心中一闪而过。事情做都做了,肠子悔断了也于事无补。重要的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胡思理看到岑国璋的脸上先是露出畏惧和懊悔之意,心里暗暗嘀咕,你这小王八蛋,终于知道害怕了。可是转瞬间,却再也看不到那些畏惧和懊悔,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深思。
胡思理忍不住在心里叫了一声,好小子!
这世上的人,太多拘泥于过去的错误,很少人能如此果断地抛下一切,直面问题。
胡思理不做声,静静地等待着岑国璋开口。
先看他想出的对策如何,实在不行,自己再补充。不是他动了爱才之心,想维护这位属下。而是在这件事上,岑国璋这个典史,胡思理这个知县,包括整个富口县县衙,都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问题解决不好,他胡思理也逃不脱干系!
“县尊大人,属下建议,尽快行文府里、省里,内容是苟一时等人,勾结星子湖湖匪一阵风,意图在富口城西码头犯上作乱、杀官造反,被县尊大人及时察觉,运筹帷幄,调度人手,一举剿灭。现人证物证皆获,听候上级有司处置。”
“县尊大人,既然牵涉到匪乱,省里的都司衙门,还有分巡豫章的佥都御史衙门,都要行文告知。”
胡思理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他已经明白岑国璋的意思。脸上又浮现出往日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高人神态。
他淡淡地说道:“益之啊,这件案子你尽了全功,不必谦虚,文书上多写写你自己。至于我,偶尔提几笔就好了。写好后,呈给田师爷,我过目后用印拜发。”
“遵命!”
回到西厅签押房,岑国璋刚坐下来,宋公亮就进来了。
“大人,顺风堂苟一时以下,两百二十六人,悉数被收监在县衙牢里。苟一时等十九人,手脚受伤,属下已经找来郎中,给他们包扎上药。性命无虞,只是伤好后会不会影响行走日常,就不好说了。”
“那是他们自找的。能保住他们的小命就不错了。”岑国璋不以为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