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再问你一次,还要为争家产反目打官司吗?”
韦家老大站起身来,朗声道:“典史大人,在下虽然只是一介武举人,但也知道韦家祖业是历代祖先辛苦积攒下来的。在下不敢为了一私之利,让韦家祖业在我的手里丢掉。所以郑重声明,不管分多分少,在下都不在意,也不会再打官司了,只求保住韦家祖业!”
接着老二老三也起身,做出同样的声明。
其实他们三人很清楚,这是岑国璋给他们找的最好的下楼梯子。继续打分家产官司,韦家家业就要丢。他们为了保住祖先传下来的家业,愿意退让,分多分少都不在乎。
在这种情况下,分少了,反而还能博得忍辱负重为祖业的好名声;分多了反而还要落个不识大体,顾私不顾公的非议。
看到韦家三兄弟都是聪明人,明白了自己的一番苦心,都做出明智的决定。岑国璋就趁热打铁,提出建议道:“三位贤达,韦家家产干脆就不分家,继续作为公产。每年再拿出一部分来,用于修葺祠堂祖墓,开办族学,抚恤族里孤老弱遗。如此可好?”
韦家三兄弟连声应下。对于他们这种地方世家,好名声也是很重要的,需要苦心经营。他们也不想为了分家产闹得兄弟反目,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但是先父遗命摆在那里,不分就是不孝。他们也很为难。
现在岑国璋帮他们找到更好的理由。保全祖先传下的家业,肯定比遵行先父遗命要重要。
案子圆满结案,皆大欢喜。韦家三兄弟客气地与岑国璋拱手道别,邀请他有空到府上去做客。
没多久,在家养病的县丞尤得贵听到心腹之人传去的消息,嗖地一声又回到县衙。
刚到衙门坐定,就遣人叫来岑国璋,话里话外对他有点不满。这么好的解决方案,为什么要把自己支走呢?把知县和主簿支走就好了,案子让自己这个县丞来断,刷刷这个名声。
岑国璋心里冷笑一声,对尤得贵的鄙视更深,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大人,这个解决办法也是属下在堂上被韦家三兄弟挤兑得没有办法,临时想出来的。而且这个办法韦家三兄弟愿不愿意接受,属下也没有一点把握。”
“大人,要是韦家三兄弟不认这个判定,坚持去府里省里上诉,到时候就是大麻烦事!说不定还要落个胡乱援用条律的罪名。”
话虽然这么说,但尤得贵还是一脸的不甘心。看到他这副嘴脸,岑国璋也懒得再跟他纠缠了。拱拱手,称还有公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