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岑国璋就是这么胡思乱想过去的。
直到回到家里,脑子有点懵懵的。看到满脸温柔的玉娘,还有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岑国璋将这些玩意从脑海赶出去,放下心思去享受这温馨和轻松。
“老爷,那位厨娘我已经请到了,只是人家家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得再等个十来天。”饭桌上陈二婶首先禀告了一个好消息。
听陈二婶把那厨娘吹得神乎其神的,好像随便什么材料,经过她的手就变成了龙肝凤髓,岑国璋是无所谓。你味道再美,做出的菜有鸡精鲜?你手艺再好,有麻辣火锅刺激?
我已经是看遍世间百态,尝尽人间滋味,什么东西都很难打动我的心,嗯,除了玉娘的温柔。
倒是俞巧云在那里跃跃欲试,对于吃货一枚的她,来了新厨娘,就有机会尝到新的菜肴,何等的美事,估计做梦都能笑醒。
“相公,宜山县老家来信了。娘舅和迅哥这月初六搭船出发,估摸着再过半个月就能到富口县来。信上说,娘舅只带了两位后生崽过来,一个是岑家族里的,一个是唐家族里的。”
“看来娘舅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了勇于改正的决心,难能可贵。等到了后,我再听其言而观其行。要是他真心悔过,我就原谅他,以后还是我的好娘舅。”
在这个年代,血亲姻亲属于比较靠得住的联结关系。大顺律都有规定,犯大罪重罪者,血亲姻亲都是要受牵连的。自己以后在仕途上打拼,没有几个族中人在身边帮衬,外人还以为你品行卑劣,连族里人都不愿帮你。
要是被人认为六亲不认、恩绝族里,你就等于是社会性死亡,仕途百分之百完蛋。
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听到两更声响,岑国璋吹灭油灯,从书房里出来,往北屋卧室里走去。
看到岑国璋进来,和玉娘一起绣东西的陈二婶、俞巧云,识趣地起身告辞。一个自去歇息,一个跑去打了一盆热水回来,伺候岑国璋泡了个热水脚后,端着盆出去,也自回偏房睡觉。
卧室只剩下岑国璋和玉娘两人。
岑国璋解下外衫时,看到收拾床榻的玉娘心神不宁,心头一动。昨晚回家时就察觉到玉娘心绪有些不宁,只是当时自己小别胜新婚,急吼吼地要缴纳公粮,结果忽略了。
自己出差这段时间出什么事了?
嗯,自家没有二楼,更不临街,不可能开窗户把竹竿掉到街上砸人头。
岑国璋不动声色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