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亲戚家生意,偏偏要从城东跑到靠城西的陈记生药铺去?难道陈记的药香些?”
白斯文脸色闪烁不定,他的好友曲文星连忙上前帮忙解围。
“典史大人,白兄想去哪里买药,就去那里买药,不犯王法吧。”
“不犯,这个真不犯王法。白秀才想去哪里买药,是他的自有。我只是随口这么一问。”
“典史大人,请不要东来西扯的,白兄问的是,为何要无故掘人坟墓,惊扰亡灵?”
看来这富口“三贱客”配合默契啊,曲文星似乎逼得岑国璋无话可说,林万优连忙补上一句,步步紧逼。
这时,山坡上站满了闻讯赶来的四乡八里的村民们,有上千人之多,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只是看到有官爷捕快,不敢靠得太近,在周围指指点点的。
王茂才眼珠子一转,转向这些村民们,带着无比悲愤的语气煽动道:“陈员外埋在这里好好的,典史大人却要无故掘人坟墓,开棺剖尸,令人发指!叫陈江氏这位未亡人,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夫君!如此丧天害理之事,怎么能发生在这郎朗白日之下!”
死者为大,这是习俗传统。加上陈江氏接到暗示,连忙又嚎啕大哭起来。真是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周围的百姓们看在眼里,议论纷纷,话语间对陈江氏报以极大的同情。
是啊,人家好好地埋了一年了,偏偏要掘坟开棺,暴尸天日,真得太残忍,这是对死者的不敬,对家属的侮辱。
看到风向倒向自己这一边,如释重负的白斯文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向好友曲文星、林万优使了眼色,然后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加强火力。
“典史大人也是秀才出身,知书懂礼,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做这伤天害理之事呢?”
“掘墓开棺,亡者在九泉下怎得安息?史上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开棺戳尸。陈双财陈掌柜行善好施,素有贤名。怎么死后还受此凌辱,简直孰可忍是不可忍!”
“陈江氏身为遗孀,年纪轻轻守寡,经历亡夫之痛。她坚贞高洁,执意为夫君守节,德配历代烈女,是为妇德表率。为何还要眼睁睁看着亡夫坟茔被掘,棺木被刨,尸骸暴晒,真是老天不公啊!”
白斯文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句句像刀剑,逼得岑国璋连连后退,更是把周围的百姓情绪煽动得无比激愤。
看到时机差不多,张德昌站出身来,朗声道:“典史大人,你为何持强凌弱,欺负陈江氏这一弱女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