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文吓得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陈江氏反倒变镇静,她抬起头,阴森的目光看了看白斯文,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快,牟仲连回到岑国璋跟前,捧着的木盘上摆着一根半尺长的铁针,比牙签略粗,通直锋利,乌青中杂有点点黑斑。在尾部还有一圈厚实的护耳,像蘑菇的菌伞。旁边还有一团不明物体。
“典史大人,属下已经查明,此铁针从陈双财左鼻窍中刺入,直入脑中,尾部没在鼻孔深处,想必陈双财当时就毙命。然后凶犯用热蜡滴入左鼻孔深处里,封住伤口,所以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痕迹...这团东西就是小的在陈双财鼻窍里找到的封蜡。”
“这凶犯真是变态啊!”岑国璋忍不住骂道。
宋公亮在旁边翻了翻白眼,想出这招杀人方法的凶犯确实变态,但是能识破这一招的你,岂不是更变态!
“陈江氏,白秀才,你们怎么看?”岑国璋转过头来。一直在关注着的百姓们也闻声转过头来,强势围观两人。
你们口口声声说陈双财是喝酒后心疾暴毙而亡,现在典史老爷却查出是中了暗算,想必陈双财的死,跟你两人脱不开关系!
有聪明的人,觉得白斯文和陈江氏,怎么越看越像奸夫**!
白斯文一激灵,慌声道:“大人,小的冤枉!小的不知陈双财死于非命,小的赶到时,只知道陈双财是心疾暴毙而亡。小的是看陈江氏实在可怜,这才帮忙。小的眼瞎,迷了心窍,被这毒妇欺骗!”
听到白斯文在极力推脱罪责,陈江氏低着头,脸色铁青,不知在想什么。
岑国璋一脸的不屑,“白斯文啊,我知道你没有担当,想不到这般没有担当!陈江氏还没吱声,你个王八蛋却先推得干干净净!还是个男人吗?”
白斯文差点哭出声来,这跟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陈江氏反不反驳,都逃不离残杀亲夫的罪名。虽然本朝废弃了千刀万剐、腰斩等残酷死刑,但是菜市口吃一刀怎么也跑不掉。
自己不推脱罪责,被定为同犯,起步就是籍没家产、流配三千里。我的大好前途、我的美妻娇妾、我的幼儿弱女、我的豪宅良田。呜呜,我一样都舍不得,我当然要辩解了!
“陈江氏,事到如此,你有什么可说的?”岑国璋问道。陈江氏只是低着头,还是一言不发。
“啧啧,白斯文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你头上,你还一声不吭,不愿意对他说半个字的不是。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