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尺的凶器,这样的话,在外面一敲,前半截能轻而易举地从人的鼻窍里刺进脑子里。
“凶犯将这凶器从陈双财的鼻窍钉入,轻轻一提,轻易地将后一截拔出,把前半截留在鼻孔深处。大人请看,这护耳大小正好堵住鼻窍,暂时不让血液脑浆流出。凶犯可以不慌不忙地灌入热蜡,彻底封死伤口,再无后患。”
“我们仵作,除非有外伤,一般不会特意去查看这鼻孔深处。想必这凶犯,对我们仵作流程也是非常了解的,否则的话不会想出如此阴险的毒计。”
白斯文和陈江氏听到牟仲连话里的漏洞,如同溺水者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连声叫冤:“冤枉啊,我是读书人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仵作的事情,怎么想得出这毒计?冤枉啊!”
岑国璋看了一眼牟仲连,难怪这小子去了两处县衙,没做多久就被人赶走了。这情商,真是让人捉急。
不过确实有真本事,只要打破思路上的约束,立即就能把真相找出来,还能推理得如此清晰。
至少比半吊子货王二毛,嗯现在叫罗人杰的假仵作强多了。只是后面还需自己慢慢引导下,专业知识可以补充下,关键是帮他把思维方式开拓出来。有一个好仵作,自己这岑青天的招牌,没有那么容易被人砸!
扫了白斯文和陈江氏一眼,这两人果真是一对,一样的奸诈。岑国璋呵呵一笑,话语间变得更加平和。
“你们不懂,总有人会懂。我猜应该是从谁的嘴里听来的。你们一个有钱,一个有色,有些人愿意说些秘密给你们听。不过本官不妄加猜测,只看线索和证据。这凶器十分独特,必须要找铁匠定制。”
岑国璋拿着根棍子,把木盘上的凶器扒拉了几下,“制作这玩意,几十年也难遇到一次,打造的铁匠想必印象深刻,对委托的人想必也记得住。一年过去了,多少还有些记忆。我叫人把这凶器画图,找富口县或者江州府城的铁匠们辨认,你说认不认得出?”
岑国璋看到陈江氏嘴角露出冷笑,他心里也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又或者再走远点,发到洪州省城或者江夏城,找那里的铁匠们问问。我看这凶器,打制得挺精致的,不是一般小地方的铁匠所能打制的。只要花点时间,总能找到线索。”
说到洪州省城和江夏城时,陈江氏脸色微微一变,连忙又低下头。岑国璋知道,自己又猜中了,心里暗叹,这妇人,不仅心思歹毒,还十分缜密。
“这是凶器,肯定不敢让外人获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