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张德昌猛地跳起来,撞开旁边的捕快,跌跌撞撞地向山坡下跑去。陈大有连忙带人去追。
岑国璋一看,哦,机会来了!
他顺手取下罗人杰背上,早就上好弦的开元弓,张弓搭箭,对准张德昌,嗖地就是一箭。箭矢如飞,直接钉进张德昌的臀部靠下的大腿部。
他惨叫一声,扑通倒在地上。陈大有带人追上去,不管他叫得多惨,先踢两脚泄恨再说。你要是跑掉,老子不是要吃挂落!
宋公亮惊讶地看着岑国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已经表露无遗。大人,你真的会箭术,而且还真的很专精的样子?隔着四十多步,居然一箭就射中目标,县里的优秀弓手也就这水平啊。
岑国璋傲娇地鼻子一哼,难道我为了高考加分,从初一就开始练箭,后来又发展为业余爱好的事,也要告诉你吗?而且说了你也不懂,两个不同世界的事,有代沟。只是自己受赢弱身体拖累,箭术还没有恢复到巅峰。
明明是奔着张德昌后背心去的,结果射偏了。没错,就是奔后心要命去了。张德昌可不是什么好人,岑国璋准备拿他祭旗,用他的血和小命来震慑敲打白斯文等人,让后面的审讯变得容易些。
回到县衙,岑国璋让人把一干人犯收监,自己马上去向知县胡思理禀报案情,同时派人请来了县学谕冉老夫子。
胡知县和冉老夫子看过凶器、卷宗等证据,再听岑国璋讲述了案件详情,心里知道,白斯文是奸夫和同犯无确凿无疑。与情与法,都要革除白斯文的秀才身份。
王茂才、张德昌的童生身份夺免,就是顺带手的事情。只是革除曲文星、林万优两人的秀才身份,冉老夫子有异议。原因无它,主要是两人平日里的孝敬给得到位,于心不忍。
“曲、林二人,平日里上进好学,是个读书种子。又千辛万苦考上这秀才,贸然夺去功名,老夫于心不忍啊。”
听冉老夫子捋着花白的山羊胡子,颤颤巍巍地说完这番话,胡思理和岑国璋两人忍不住心里冷笑几声。都是官场上修炼的老狐狸,你在这给我们念什么聊斋呢?
你那点小九九,谁还不知道,还不是以前给得太多,实在不好翻脸。再说,现在保下这两人,又可以去他们两家索取一笔不菲的谢恩费。
胡思理一捋胡须,眼神在岑国璋脸上一转。意思很明白,小子,搞定这老东西,只要他这个县学谕同意,自己肯定会顺水推舟。
接到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