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氏愣住了,过了一会,慢慢喘均了气,才幽幽地说道:“白斯文是个混蛋,我知道。他贪图我的身子,我也知道。他甚至还想人财两得,我也知道。只是他,是唯一一个对我说过情话,赞许我的美貌,愿意陪着我,度过一个个孤独的夜晚。”
说到这里,她面目狰狞,露出无尽的疯狂,“典史大人,你知道是谁告诉我这个毒计的吗?”
岑国璋没有做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陈江氏没有得到回应,继续自问自答,“是陈双财!呵呵,这个名字都可能是假的,谁知道这死鬼真名字叫什么?他说自己是江淮亳州府人士,却能跟西川来的商贾说一样的话。他娶了我,却从来没跟我说过一句情话;他除了睡我,就当我不存在。我感觉得出,他心里有人,只是那个女人可能早就死了。一个死人,在他的心里,比我还要重要!”
陈江氏嘶嚎着,尖锐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在光滑的铜镜上刮来刮去。她几近癫狂,巨大的压力在这一刻,终于将她击得粉碎。
“这个死鬼,就算是躺在我身边,压在我身上,也从来不跟我说一句心里话。我认为自己是他的人,甚至愿意做他的鬼,可他就是不理我。在他的心里,我只是一件物件,一件掩人耳目,还能用来发泄一下的物件!”
从陈江氏疯疯癫癫的话语中,岑国璋听出来,陈双财一直忙着“生意”,很少关心新娶的妻子。陈江氏开始时对身形高大,有貌又有财的陈双财是满意的,觉得自己嫁对了人。可惜时间久了才发现,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陈双财似乎从来都不把她放在心上。
哪怕她“作贱”自己去讨好夫君,还是收效甚微。陈双财的心似乎早已被人收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时间久了,陈江氏由爱生恨。
老娘如此貌美如花,你却当我是物件!于是,跟白斯文勾搭成奸,此后一发不可收拾,除了晚茗,她还跟张德昌,以及生药铺的一个伙计有染。越是如此放荡,内心的道德约束越让她不安,认为自己肮脏不堪。
到最后,陈江氏恨自己,更恨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陈双财。
在某次喝酒后,听到陈双财随口说的这个杀人方法,陈江氏展开了行动。最后,用这个方法杀死了陈双财。
“陈双财跟你说这些?他一个生药铺东家,跟你说这些血腥的杀人伎俩?”
“你以为他平时爱说什么?这死鬼爱喝酒,可酒量不高,几杯下肚就醉醺醺,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