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当即做出了决定,全力投附。经过一番近似卖弄的才干展示,他终于得到了最想要的回复。
岑国璋听出了自己话里的深刻含义,还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些含义的本质。道,势,术,自己跟很多人讲过,最后只有这位岑大人听明白了。
“谢过大人赞许。”顾光庸强抑着心里激动,淡淡地答道。只是他与岑国璋的目光在空中无声交织着,充满了“基情”。
来到岑府,新招的门子连忙迎上来,“启禀老爷,府上来客人了。”
“哦,谁来了?”
“回老爷,是老家过来的舅太爷、表老爷和两位侄少爷。”
哦,终于来了。
岑国璋让熟门熟路的宋公亮,领着顾光庸去第二进院子东厢偏厅暂坐喝茶,自己直接走进客厅里。正好玉娘、陈二婶在那里陪着唐懋德说话。
“娘舅,你可算是来了!”岑国璋笑呵呵打着招呼。
唐懋德看着这个外甥,脸上神情复杂,激动、尴尬、惭愧,种种不一。
“益哥儿,我老早就想来了,就是家里出了点事,耽搁,耽搁了。”唐懋德讷讷地说道。
“哈哈,知道,我都知道。舅舅,你们有吃饭吗?”
“有吃,你堂客有安排饭菜给我们吃了。”
唐懋德看着穿着一身崭新绿袍官服,头戴幞头乌纱帽的大外甥,他胸口补子上那两只黄鹂格外显眼。
在那一瞬间,他心里原本还有的挣扎骤然没有了。一个典史隔着数百里就能把寸大哥一家折腾得半死,现在都是县丞,眼看要署理知县,那还了得?
“益哥儿,这两年你托付给我的一百六十九亩水田的出产,刨去各项支出,一共是两百二十四两。上回请来的账房算错了,只算出七十三两八钱。这次来我把余下的补上。这是江夏隆利昌号的汇票,说是在江州城的分号就能兑到银子。”
“账房算错了?”岑国璋笑着反问了一句。
“是寸大哥请来的账房,真的算错了。”唐懋德低着头,讪讪地答道。
岑国璋盯着唐懋德,盯得他额头上冒微汗,突然一笑,“既然舅父说算错了,那就算错了。”
他把那几张汇票扒拉几下,翻出三张来,正好是一百二十两,轻轻推到唐懋德跟前。
“益哥儿,什么意思?”唐懋德惊讶地问道。
“我们理是理,法是法。舅父帮我照看家产,还有老屋、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