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爽,稍微一点,他就知道意思。跟聪明女人说话,也一样。
“呵呵,在下虽然很好奇,但此事涉及盟主隐私,不好直接问。”岑国璋笑了两声。
“没有什么隐私,我爹是老海匪头子,我跟我兄长算是子承父业。”
“啊,盟主还有兄长?”
“没错,我有兄长,他在东海讨生活。徐叔见我闲得无事,就召我过来帮他忙。”
“徐叔?”
“江夏城里,提督长江右路水师总兵官徐可恩徐叔。”
嘿,还真是官匪一家。居然大咧咧地告诉我,不怕去告发你们吗?
“我是徐叔的义女,这是江汉、豫章和江淮三省官面上公开的秘密,甚至还有不少人知道我爹跟徐叔的交情。”
“我父亲原是台州普通的渔夫。十五岁那年,应征入伍,跟随朝廷大军收复琉球岛和东番岛,跟东倭和尼德兰的水军苦战了数年。功全后带着一身伤和几十两赏银回到家乡,却发现亲人们都病死了,田地家产也被人占了去。先是打官司,被贪官黑着心瞎判。我爹一气之下杀了那乡绅恶霸,带着一票弟兄下海做了海盗。”
“徐叔追剿我爹十年,两人不打不相识。尤其是有一回,两人的船只遇到暴风,只剩下他们几个人,流落到一处海岛上,熬了四个多月,终于齐心协力做了艘小船,开回普陀岛。我爹受了徐叔的救命之恩,认他做生死弟兄,然后听他劝,受了招安。”
“我爹一直在徐叔手下做副将,跟着朝廷大军在吕宋岛跟佛郎机和尼德兰的水军来回拉锯,打了数年,立下显赫战功。可惜却被那些清贵文官贬得一文不值,还质疑我爹,海贼出身,有通敌嫌疑。我爹被这些家伙活活气死,他的一群老兄弟们忿忿不平,拥着我们兄妹俩北上,占据了扁担岛,重操旧业。”
“没多久,徐叔就任两浙海防都巡检,对我们睁只眼闭只眼。我们也不让他为难,绝不上岸打家劫舍,也不在两浙海面上劫道。”
“啊,那你们靠什么营生?”岑国璋好奇地问道。
“你猜猜呗。”樊春花眨巴着眼睛,笑嘻嘻地问道。这一刻,能看出她其实还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
“走私,收保护费!我要是有这么一支海上力量,又跟两浙海防总兵关系这么好,就这么干:一方面搞走私,一方面联手海防水师打击不守规矩的海盗,建立自己的规矩。给我交保护费,就给你一支旗,有这支旗,在我的势力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