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一笔的事。”
“也不能给韩尚书了。这事过于机密隐私,韩老狐狸宁可杀我灭口,也不愿意赌我保守秘密。所以干脆...”岑国璋一边说着,一边把纸条凑到油灯上。
看着纸条化为灰烬,玉娘有点不解地问道:“相公,就这么烧了?”
“烧了干净,留在手上是个祸害。我还想更进一步,在攀上新的大树之前,韩尚书还是我最强有力的臂助。”
“相公,上回去洪州府,跟你相谈甚欢的刘大哥,你不是说他极有可能是皇家密探吗?你不是搭上他的线了吗?”
“我倒是想搭上那条线,可惜啊,人家可能看不上我,根本没当我是回事,说不定只当我是棋子。我那位刘大哥,看上去对我掏心掏肺,可惜十句话里,只有五句是真的。靠他,我还不如咬咬牙,牺牲下色相,投靠樊春花樊盟主,搭上徐可恩徐老将军那条线。”
玉娘忍不住莞尔一笑,她知道相公在开玩笑。
火烛啪的一声,爆了个火花。玉娘走过去,用剪刀剪了一截灯芯,再拨了拨,屋里顿时亮了许多。
她款款在岑国璋身边坐下,凝视着相公英俊的脸庞,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我的相公聪慧非常,天生一颗七窍玲珑心。可惜,却困于制文经书,要不然科举顺利,得中进士,就能大展鸿图。那像现在,草芥如浮萍,难遂大志。”
“哈哈,娘子说得对。只是这天下的事有失有得,我不长于制文经书,也就没有被四书五经蒙蔽心窍。这天下,即精经义文章,又通世故人情的人,寥寥可数。我不是这样的天才,只能二选一了。虽然这条路难走多了,但总能走下去。”
玉娘挽着岑国璋的肩,笑着问道:“相公,定好你的目标吗?做到什么官才告老还乡?”
“肯定要做到首辅。”岑国璋毫不迟疑地答道。
玉娘的嘴笑成了一道月牙,脸上没有丝毫讥讽或不屑,在她看来,自己相公做首辅,只要他想做,就肯定能做到。
“首辅是一品大员,相公你现在是正八品,中间还差着,七品、六品、五品...二品,六品十二阶。听说官员正常情况下是三年转一阶,还需要三十六年。”
“哈哈,三十六年。如果有机缘,用不了那么久。如果没有机缘,三百六十年也不够熬的。”
“妾身相信相公一定能成为本朝第一位非进士出身的阁老首辅。相公,你要加油哦!让妾身早日恩受鸾锦玉轴的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