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透气。外面看不清里面,里面却能清楚看到外面。
不一会,范思思看到赵四领进来两人。
前面一人,高大挺拔,五官清秀,带着淡淡的微笑,像风和日丽、春暖花开的湛蓝天空,清澈温馨。
他走路带风,却走得不急不缓,给人一种稳重感。
在他后面是一男子,三十多岁,鬓角居然有点花白,微弯着腰,亦步亦趋。
两人走到跟前,弯腰作揖道:“属下岑国璋宋公亮见过府尹大人。”
黄彦章微笑着起身,双手虚扶,“岑县丞,宋典史,免礼免礼,快请坐。”
“谢大人赐座。”
“两位主政富口县,事务繁忙,怎么今日有空到府里来?”
听着黄彦章夹枪带棒的问话,岑国璋脸色不变,恭敬地答道:“属下在拜省接任后,就一直想来府城拜谒大人。只是属下听闻,大人是乙巳科二甲进士,庶吉士出身,便自感惭愧,不敢来了。”
“大人知道属下,仅仅是秀才出身,除了一颗报效朝廷,忠君爱国的赤心之外,别无所长。学识粗鄙不堪,难登大雅,贸然来拜,恐有污大人的耳目。”
岑国璋张口就是一顿捧对方贬自己,而且捧的那些话,正挠中对方最得意的地方。黄彦章脸上的笑容松缓了几分。
“可是属下还有一颗见贤思齐的心,对大人的道德文章是仰慕已久,徘徊已久,终于下定决心,到府城拜谒大人。属下知道大人是文雅之士,便先去了府城知名的古玩店,‘足千利’买了几件青铜古物,准备请大人赏目,帮忙鉴赏一二。”
黄彦章一听,眼睛发着光,只是有些疑惑。既然去“足千利”买过东西,怎么单子还没送来。要是这样办事,岂不是砸我老黄的招牌!以后谁还会找我办事?
但他还有几分养气功夫,沉住气,不动声色,继续听岑国璋在那里声情并茂地表演。
“属下刚买完出来,遇到宋典史。他告诉属下,黄大人是右总宪洪老大人的门生,也是以清廉著称豫章,我这样做,岂不是要有污大人的名声?下官是又悔又恨,便将那四件青铜古物丢到了江里。学那先秦楚国屈大夫,‘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就让滚滚长江水,濯洗我那不干净的心,让我变成像大人这样清廉高洁的人吧。”
黄彦章差点笑出声来,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难怪韩尚书能看中你啊。虽然他知道岑国璋在施展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