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人断案如神,有青天之名。所以本官有意,让岑国璋恢复富口县正堂之职,戴罪立功,立即勘查藩银丢失一案!”
杨奉星急了,嗖地站起来,大声说道:“万万使不得!臬台有宪命!”
曾大人当即打断了他的话,“本官身为巡按御史,代天子巡狩,所按籓服大臣、府州县官诸考察,举劾尤专,大事奏裁,小事立断。凡政事得失,军民利病,皆得直言无避。”
“本官裁定豫章臬台这道宪命有越权之嫌,立即撤回!不服啊,叫你家大人上书都察院和内阁,弹劾本官就是!”
看着这位曾大人威风凛凛的样子,岑国璋心中那个羡慕啊。同样是七品官,人家做的这官才叫官。反过来看自己这破官,来个鳖孙都敢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找个借口就能把自己下大狱。
杨奉星喘着粗气呼哧了半天,还是一句话没有说。
他知道臬台这份宪命确实有违规操作。就算岑国璋有失职之责,臬台也是要通过藩司出票书,把他暂免下狱,再将证据呈禀吏部内阁。吏部正式下文了,岑国璋才算是被免去知县一职。
正堂官,可真不是说着玩的。
这一回他们趁着藩司不声不响,以权势压迫,才做出这样的事。这也是岑国璋最大的弱点-非进士出身。换成进士出身的胡思理,他们敢吗?顺手就把这份宪命丢出县衙,拿藩司和吏部的文书来!否则本老爷要反过来弹劾你们!
人家是组团来做官的,打了一个,会有一群来找你麻烦。岑国璋相比之下就势单力薄,最大的靠山韩尚书还被他自己给撕吧掉了。不欺负你欺负谁?
看到把杨奉星的气势打下去后,曾葆华不慌不忙地说道:“请出王命旗牌。”
巡按御史的王命旗牌不是兵部那种两尺六寸见方的蓝缎旗子和圆形木牌。只是一块铜铸的腰牌,上面刻着“代天巡狩”四个大字,表示有便宜行事的钦差特权。
所有人恭敬地向这面铜铸腰牌行大礼,然后曾葆华大声宣布道:“着富口县正堂知县岑国璋,戴罪勘查藩银丢失一案,不得有误!”
岑国璋转到后堂去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官服,不过一刻钟就出来了。
曾葆华把正上首的位置让给了岑国璋,他把杨奉星往下又挤了一位。两人都是客位,但曾葆华有钦差身份。
岑国璋毫不客气地发号施令:“先把杨大人请回驿馆,等本官后续再向你禀告查案进展!”
杨奉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