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
“一切正常,押运船队把总说,两船队用完晚饭后,大家伙除了值班巡哨人员,其余的都在船舱里休息。按照规矩,除了有事公干,其余所有人员都不得离开船只。入夜,押运把总安排好了值夜人员,转头看了一眼转运船队。”
“把总说,转运船队的灯火在那里晃晃悠悠的,但一直在那里没有动位置。他听到转运船队有人说话,像是在谈论回家娶媳妇的事情。”
曾葆华忍不住打断宋公亮的话:“宋主簿,这么远,能听得这么清楚吗?还回家娶媳妇?”
“曾大人,看起来距离远,但这里是湖面,通畅无阻,到了夜静人深,是可以听得到。”岑国璋回过头来答道,“我们经常坐船去乡镇,去江州府,去洪州城,时常在水面上停泊过夜,感受过。有时候听到旁边船上有人在说话,好像近在咫尺,等天亮了一看,居然离着半里地一里地。”
曾葆华点点头,不再多问。
“到了亥时三刻,转运船队突然有人唱起了山歌,结果被转运船队的黎书办大骂了一顿,说这么晚了,还在这里鬼哭狼嚎干什么。把总说,他们在押运船队这边听到后,还笑了几句。只是那边像是被骂得不敢再做声。大家也没有什么话,就这样睡觉的睡觉,值班的值班。”
“到了第二天天亮时,押运船队值班的人发现不远的运转船队居然不见了。吓得魂飞魄散,把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派人向本县和洪州城报信。”
“接到报案后,丘大人带着下官、杨典史和仵作牟仲连赶到现场,仔细勘查了一番。现场没有任何线索,我们还去南湖口那边的岸边勘查。那边比较荒凉,十余里的地方看不到有人上岸的痕迹。我们又派水性好的渔夫下水,在现场摸索了一遍,没有沉船、死尸或其它异常。”
宋公亮从岑国璋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办起案子来有模有样。
“我们又询问了押运船队的人,他们说的跟把总所说的差不多。只是他们没有安排工作、记录日志的职责,所以时间上有点模糊,没有把总记得那么清楚。”
“我们又问了码头巡逻的人。他们在水道边巡逻时,确实看到两堆灯火,一堆是押运船队的,一堆是转运船队的。我们还在码头上找到一艘船,是吉春府春树县宝升商号雇请顺风堂的船,运了一船生漆、猪鬃毛等杂货到富口转运。”
“船上有顺风堂的水手船夫,还有宝升号的掌柜和伙计。他们说在湖面上船橹和舵坏了,抢修了两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