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国璋走到老熟人那一桌,全春芳连忙起身,拱手道:“岑兄弟,你也来了。”
“全兄,如此盛事,当然要来。”
两人笑了笑,各自坐下。
旁边的林泽友坐在那里不动,朝着岑国璋拱拱手,眼神互相打了招呼,然后他指着魂不守舍的夏自省说道:“老夏的魂,给唱跑了。”
夏自省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痴呆地看着隔壁,仿佛眼睛能发出x光,穿透了厚厚的墙壁,看到了另外一边,然后看到了那位芳冠秦淮河的白芙蓉。
“真美,要是能一亲芳泽,就算把我家的五千亩良田卖掉都成。”
“那不成,令尊非得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夏自省回过头来,嫌弃地说道:“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家里有一位美如天仙的妻子,还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妾,当然可以视美色为粪土!”
“老夏,我们熟归熟,你要这样说,我还是可以告你诽谤!我告诉你,要是你再敢这么说,下回到我家吃饭,保不齐你会吃到什么。可能是一日断命散,也可能是含笑半步颠!”
夏自省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夫纲不振啊!你夫纲不振啊!丢我们男子汉大丈夫的脸!”
“我夫纲不振,我丢大丈夫的脸?呵呵,至少我没有被夫人用扫帚追杀了三条街,是不是夏三街!”
夏自省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结结巴巴地争辩着,“我那是敬重夫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什么“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又什么“我情与子亲,譬如影追躯。”引得岑国璋、林泽友咯咯地发笑,这一桌充满了快乐的空气。
看到两位好友笑得如此开心,夏自省越发地心塞,他恶狠狠地说道:“我虽然被婆姨追,但是总好过林兄跟我们喝了一回花酒,不仅被婆姨追打,还被罚在院子中间跪了一晚上。”
听着三人在那里互相揭老底,旁边的全春芳听得目瞪口呆,他喃喃地说道:“难道成亲了这么可怕?我马上写信回去,叫家里退了那门亲事。”
夏自省转过头来,惊讶地问道:“春芳,你还没成亲?你比益之还要大,人家都娶了三,女儿都有了,你怎么还没成亲?”
“我这几年一直在外读书,又遇到祖父祖母过世,需要守孝,所以就拖到现在。”
“你是我们中间最快活的一个!”林泽友指着全春芳说道。
“就是,出去喝花酒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