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绛珠等女在岑府后花园里玩得很开心。这里没有昌国公府那么广阔和秀美,但是却有难得的自有轻松。
没有长辈的目光在提醒,要注意仪态礼法;也没有府里那些不怀好意的亲戚们胡乱搭话;更没有鸡毛蒜皮的勾心斗角。
昌国公府的就让它留在昌国公府。
她们在岑府这个不大的花园里,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快和放松。平日里绑在身上和心灵上的约束,在发自肺腑的欢笑声中化为乌有。
可是欢宴总有结束的时候。
吃完中饭,回府的时间慢慢逼近,陈绛珠等女心底突然涌起不舍之情,而且越来越浓郁。
在管事老妈子再三催促下,她们只能含着眼泪,跟董玉娘、施华洛、白芙蓉、俞巧云一一告别。
坐上马车时,她们突然听到瑜三爷的声音,从左院那里传出来。
“岑兄,你是我亲哥,结拜...我们必须结拜,烧黄纸,斩鸡头,我要跟你结拜为义兄弟!同生共死!岑兄,你可千万不要嫌弃我啊!”
“呜呜...我知道,满京城都在笑话我,笑话我是个绣花枕头!笑话就笑话呗,我就是绣花枕头,我就他娘的不爱读书,又怎么了!”
“天天要我读书,要我像大哥学习,十六岁中秀才,二十岁中举人,结果,身体活活读垮了,大好年华,吐血身故,丢下弱妻幼子。不值啊,替我大哥不值啊!”
陈绛珠忍不住挑开窗帘一看,只见吴瑜在冠哥儿和另外一位长随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他那张秀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挥动着手臂。
一看就知道喝多了!
他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还有,他怎么跟岑益之和好了,话语间如此亲近?
陈绛珠身为吴瑜最知心的人,当然知道他此前对岑国璋的态度。怎么一下子就变了,中间发生什么事?
接着看到吴玥也是满脸通红,在两位长随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也喝醉了,但是没有豪言壮语,只是一路傻笑着。
送走一行人后,玉娘觉得很奇怪。
“相公,那位瑜公子,怎么态度完全转变了?”
岑国璋把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到现在我算是明白,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对女子至情至真。”
“相公,那林府的女眷你怎么救?”
“总得想办法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