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尘公子在桌子上写的是个“马”字,他猜的真凶是吕家二媳妇的父亲,邻村的马老汉。
“只是为何二儿子一家为何也被毒死?里面可是有马老汉的女儿女婿和外孙外孙女。还有,他是用什么毒死吕家的?岑益之是如何找到证据的?”
洗尘公子继续迫不及待地问道。
“哈哈,想不到一向镇定自如的洗尘公子急成这样了。”肃忠谋哈哈大笑道。
“晚辈没有想到,这案子如此曲折,不由自主地被带了进去。”
“不急,且听我继续说。”肃忠谋起身,重新换了新茶,又洗茶、泡茶、分茶,先喝了一杯后,再各自分了一杯,这才继续说道。
“岑益之对着那堆被搬来的坛坛罐罐看了半天。熊百鸣不仅叫人把现场的锅碗都带回县衙,还叫人把里面的东西一并打包。”
“岑益之在瓦罐里的汤渣翻了许久,翻出一些可疑的东西,叫人辨认。问了二三十人,终于有人认出,是春天山丛里长得毒蘑菇,只是被晒干了。那种毒蘑菇,外形很普通,晒干了更是跟普通药材差不多。吃起来味道鲜美,却毒性猛烈,不过几十息就一命呜呼。当天,吕家吃饼,配得有汤,汤里被人下了毒蘑菇。”
洗尘公子一拍手道,“好啊,这下毒之物找到了,顺藤摸瓜就好办了。”
“没错。岑益之问吕家邻居,有谁见过这种干蘑菇,或者出事前几日,见过谁送类似药材来。还真有一位邻居,出事前两日去吕府借东西,见到马老汉在前日给她女儿,吕家二媳妇塞了一些药材,跟这种干蘑菇很像。当时见到邻居来了,马老汉还有点慌张。”
洗尘公子忍不住长吐了一口气,“这下可真相大白了!”
“没错,人证物证一摆在那里,马老汉当时就懵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岑益之还真就查到他头上。也没用刑,岑益之吓唬了他两句,就全招了。”
“原来他看到吕家大儿子死了,自己女婿又摔傻了,便起了心思。想着把吕老爷和大儿媳连同子女一块毒死,家产就落到二女婿手里。那小子傻傻的,他再以岳父的名义去帮忙打理,吕家的家产不就落在他的手里?”
“他处心积虑地采了那些蘑菇,再小心晒干,无意听到范家每年都会送饼到吕府应节,就起了心思,提前两天把毒蘑菇干给到女儿,叫她悄悄放在那天的汤里。”
“他千算计万算计,没有算计到吕范氏出事当天突然回了娘家,更没有算计到他那老实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