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看到严松乘坐的黑色轿车停在了万松楼门前的时候,曹万春的脸色突然变的难看起来。
“这个万松楼在南京名声不显,可这里却是财政部那些人经常聚会的地方,目标来了这里,可能跟财政部的那些人有关联。”曹万春没有瞒着唐城,只是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再看唐城,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有所反应。
“财政部怎么了!咱们现在找的是一个可能跟特高科暗中勾结的目标,财政部的人就算再牛,他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说跟特高科勾结无罪吧?曹叔,难不成咱们从那个院子里找到的军火装备都是假的不成?南京可是国都,委员长也在这里,日本人都敢私运军火进入国都了,难道咱们查案还有错了?”
把轿车稳稳当当停在街边的唐城扭身看向满脸忧色的曹万春,他刚才那番话,如果是被一个不知道根底的人听到,那自然是没错的。可曹万春却是个知道权势大过天的人,面对一些就连委员长都不会轻易得罪的势力,曹万春绝对不想做那个被权势碾压的无辜倒霉蛋。
看得出曹万春的心里不平静,唐城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摸出一支烟点着,一边默默抽烟,一边等待曹万春做出反应。轿车里寂静下来,能听到的只有唐城和曹万春的呼吸吐气声,就在唐城两人各自思量利弊的时候,已经进入万松楼的严松却正张开双臂站在2楼的一个包厢门外,接受两个黑衣大汉的搜身检查。
华昌商行的老板是谁,严松从来没有见过,和他接触最多的只是一个叫马千里的所谓助理。之前给他打电话的人正是这个马千里,只是严松事先并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还需要先接受搜身检查。搜身检查之后,严松进入包厢,他这才发现,包厢里的人并不算多。一眼看过去,包厢里的圆桌旁,稀稀拉拉的只坐着五个人,马千里自然也在座,只是他坐的并不是主位。
坐在主位里的是一个年轻人,20几岁的年龄看着意气风发,尤其佩戴的那只瑞士手表,让严松眉头暗跳,那只手表可是不便宜。“你就是严松?负责下关码头的货物进出?”原本在包厢里的几个人齐齐看向严松,马千里并没有示意严松就坐,第一个出声的却正是那个坐在主位里的年轻人。
不明就里的严松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点头,那年轻人眉头一挑,继续言道。“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实话,你跟日本人之间有什么勾当?”年轻人的这个问题,骇的严松心头一跳,强行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反应,严松马上开口叫屈,只是那年轻人却不信。“你说没有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