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相互看了一眼,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你胡说,我不知道。”顾夫人赶紧慌乱的否认。
沐玖芸一副为夫君心疼的难过模样:“我相公自记事以来就过着不如下人的生活。”
“府里的下人说我相公是野种,每日打骂他更是家常便饭,相公喜爱读书,可每次被人看见就少不了一顿毒打。”
“冬天人家都穿着暖衣,我夫君却只能穿着单薄的衣服,硬生生扛过漫漫冬日。”
“每日饭菜吃的都是下人剩下的饭菜,他们说我家相公是个野种,没有资格吃顾家的饭菜,顾夫人这些你难道一点不知?”
这一些话,让顾知州都震惊了。
他知道大儿子在家里受气,可他觉得顶多是顾陈氏不给他好脸色,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你胡说。”顾夫人慌乱极了,这该死的沐玖芸怎么会说这个。
沐玖芸将顾铖钰的胳膊袖子撸起来,立刻露出触目惊心陈年的伤疤。
“顾夫人,你看看我相公身上的伤疤,总不能是他自己弄的吧?你别说你不知道,身为当家主母不知继子被人欺凌,那你这主母当的也不称职。”
这很明显,当家主母不单单是知道,而且就是她授意奴仆如此的,不然谁敢欺负府里的大公子。
几个学子此刻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一个个的都觉得脸疼。
顾知州猛拍桌子,怒道:“顾陈氏,平时我衙门忙碌,你在家里就是这么对待我儿子的?”
顾夫人无话可说,以前在定北城她不怕别人知道,毕竟是个小地方她不在乎。
可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在公堂撕扯开,那她的名声岂不是全部完了。
她赶紧转移话题,指着沐玖芸道:“今日状告她不孝不悌,沐玖芸不要把话扯远故意跳脱。”
沐玖芸点头,因为一副委屈的样子显得就像弱者让人同情。
本来她可以什么都不顾及,可现在顾铖钰在书院读书,而且将来考取功名名声不能有污。
沐玖芸根本不看顾夫人,而是看向顾知州道:“公爹,您回家可有哪里不对,是房屋不暖还是三餐不好,或者衣着不光鲜?”
顾知州最近都住在胭姨娘那里,被胭姨娘伺候的十分舒服,生活舒坦又怎会不满。
于是摇头道:“听姨娘说一切用度都是你让送来的,谢谢你了。”
沐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