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几下,再来回拍打——为了去掉更多的灰。
又加上那王大坨脸上的三根毛,很是显眼。
时间久了,兵卒们私下里便戏谑道:“黑石岭的把总——三吹三打”。
这一条飞狐陉,道路险峻,往日里,一个月也难以见到一个活人,但是今天,他们却是见到了一个奇观!
一群衣衫褴褛之人,簇拥着一群和尚,手持一张免验通关文牒,竟然要过关。
他仔细的检查了又检查,发现上面的顺承郡王大印,竟然是真的!
王大坨看着那一群兵卒,就像是叫花子一样,而护卫的和尚,各个肥头大耳,顿时生出了一股子厌恶感。
这他娘的又是哪一位大人物中了佛陀的邪?
他刚刚放走了那群人,哪知道,不到一个时辰,就又遇到了一群叫关之人。
“哎哟,我滴娘咧,今个儿邪门了?”
王大坨一脸诧异,狗日的,莫不是遇上了阴兵过路吧!
他环顾四周,只见两侧悬崖直耸入云,悬崖峭壁就连猫子都爬不上去。
身后不远处,转弯就是整个黑石岭最狭窄的所在……
在那里,便算是三骑并行,也是艰难的很。
王大坨正要询问这一群八旗大爷又要干嘛,哪知道劈头盖脸的就挨了一鞭子。
三根毛被抽翻在地,他沾了满身的泥土,脸上也被抽出了一条血痕。
王大坨正要哀嚎,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纯亲王府的亲军腰牌。
“快他娘的给我开门,迟了一步,我摘了你的脑袋!”
那人很是凶神恶煞,腰刀都抽了出来。
王大坨不敢反抗,急忙命人打开了关门。
“诸位爷,慢走,慢走!”
王大坨连脸上的血迹都不干擦,点头哈腰的恭送满大爷离开。
数百旗丁,快速通过了黑石岭,朝着南方而去。
……
“头,你说这群畜生,下手怎么就没个轻重!”
王大坨手下一外委把总,朝着远去的旗丁啐了一口。
“是简纯亲王府的亲兵!”王大坨的脸色很是难看。
他驻守在此处,谁来了投靠谁,早已习惯了墙头草的日子,纵然被人当做狗一般呼来喝去,也不曾在意。
这个天下啊,从大明换成了大顺,又从大顺换成了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