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一尺长的老鼠尾巴甩动着:
“自从起点先生当日一别,已经数月不曾归来了,就连过年,他都没有回来,我哪知道他的承诺靠谱不!”
提起这个,他就更躁了。
牛八炯这个没良心的,自从拿了他的钱粮师爷的印信之后,竟然一去不返了……
“某自然是靠谱的!”
“雪人兄这样背后编排别人,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张士礼正待继续胡搅蛮缠,拖着陈梅,哪知道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他急忙抬头看去。
却见来人背负双手,头戴藏青六合一统帽,缓缓渡步而来。
却不是朱慈炯,又是何人?
“起点先生。”陈梅拧着眉头:“你怎么来了?”
牛八炯在这个时候前来,难道是想帮着张家拿下那个矿脉的?
他这样飘然出尘一般的人儿,难道也要这么充满铜臭吗?
“我来救你一命。”
朱慈炯正了正头上的冬暖帽,两根假辫低垂在脑后,左右来回摇摆。
“救我一命?”陈梅眨巴了几下眼睛,什么意思?
“本县虽然考评下等,但是,却也谈不上性命之忧吧!”
陈梅哂笑起来,这类自诩谋士之人啊,最爱危言耸听,那唱大戏的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开口就是——某某某,你大祸临头了!
呵呵,不过是一诛心之言罢了……
却听朱慈炯轻声道:“自从甲申之变以来,县尊可曾看到有新开的矿区?”
清廷对于采矿等这类工人密集的场所,素来都是打压的。
清朝初年,因为一系列战争,用铁大增,是以,还准许民间开采新矿,等到康熙中期之后,就不准许新矿开采了。
这……
陈梅茫然了。
他一天到晚忙着应酬酒席,忙着贪墨钱财,什么时候有闲心去注意这种事情啊!
他的治下又没有矿场!
见到陈梅的表情,朱慈炯轻笑一声:“这两年的朝廷谕令你可曾仔细看了?”
陈梅茫然。
这跟开矿又有什么关系?
朱慈炯微微摇头,这人除了运气好,当真就是一个酒囊饭袋。
他缓缓道:“自从多尔衮去后,顺治帝倒是颁布了一些仁律,推动满人融入华夏,并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