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岔的彭而述,未几就郁郁而终,而彭迪则继续辅佐彭家子弟,做了大管家。
作为一个跟随自家老爷走南闯北,甚至经历过京师斗争的人,彭迪自然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目前的困境。
彭始桐苦涩的坐在太师椅上,眉宇间早已没有了意气风发,不过刚刚四十岁地他,仿佛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迟暮老人。
彭迪挥手,驱散了一众哭哭唧唧的女人,他左右看看,见到周围已经没有了人,沉声道:“老爷,彭桥只有彭、井两家,要不……”
他眼神中狠戾之色闪烁:“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弄死这些衙役,然后逃去襄阳!”
彭始桐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彭迪到底是跟随大军征缴过南明的,狠辣起来却也颇有一番凌厉:
“大老爷,事急矣!再不动手,可就完了啊!”
彭始桐抬起眼皮,眼睛里哪里还有半分的软弱,他试探道:“可是家业就在这里,若是我们动手,怕是要全部舍了啊!”
彭迪脸上的狠辣溢于言表,他低声道:
“不若我先行带人潜出府邸,与周边的大姓人家,先商议一下售卖物产,变现银钱。
老爷您拖住这些衙役,等到今日晚间,咱们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他们,然后乘机离开!”
彭始桐的脸上看不出悲喜,他呢喃:“外面有五六十号衙役,我们只有二十家丁,动起手来怕是无法完胜。
从这里去襄阳足足一百八十里道路,就算我们先逃往光化县,都有足足六十里道路!
赶跑衙役不难,可是,但凡走脱一个衙役,那就祸事了!”
他们携家带口的,更是要拖拽大车,转运钱粮,最低都要一天时间才能到达光化。
若是这个消息被先一步传入邓州衙门,他们可全完了啊!
彭迪轻笑:“老爷莫非忘了井家了?”
“彭家、井家比邻而居,我们被衙役堵门,此时的他们必然正在迷茫,若是我告诉井老爷,官府是要查抄了我们两家,你说以井老头的吝啬劲,可会坐视?”
不过是浑水摸鱼罢了,只要鼓动井家参与进来,他们自然能够走脱!
彭始桐猛然坐直了身体,沉声道:“咱家的财产,周边的程家、闫家、裴家、胡家、熊家,任何一家都吃不下。
而能够吃下的那张王李三家,却是资助叛军,跟朱三一心的,我们不能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