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起隆打完了火枪的子弹,转身将空了的枪支递给身后负责装填的士卒,自己却是抓过早已上好了子弹的火枪,将一个正朝着山坡跑来的清军,打得仰面栽倒。
“都给我瞄准了,先打敢冲山的!”
杨起隆大吼道。
……
赵遂礼趴在一匹死马的后面,家丁队长扑了过来,大急道:“老爷,我们看不到叛军在哪里啊!”
他观察了好几遍,只能看到开枪后喷射的火焰,却看不到敌人在哪里!
他哪里知道,有一种叫做战壕的东西,能够完美的将士兵藏起来,还不会影响了战斗力……
当然在前装枪时代,若想使用战壕,一个主射手身边,必须要配备几个装填手。
实际上就算是在抗日时期,早已进入了现代火枪时代,却也会进行这样的配置。
……
赵遂礼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漫山遍野朝着两边猛冲的士兵,他咬牙道:
“告诉兄弟们,都特么给我招子放亮点,莫给老子拿了几钱银子,就将狗命丢在了这里!”
绿营的粮饷,不过是只有寻常八旗的一半,甚至就连旗人“养育兵”,都比他们拿到的钱粮多。
家丁点头,正要离去,却不想一颗子弹扫过来,穿透了他的脖子。
眼看着刚刚还在咨询应对办法的家丁队长,捂着脖子,倒在地上,蹬着两条腿,只剩下了抽搐,赵遂礼只觉得胯下一热。
“沃日!”
赵遂礼吓得浑身一哆嗦,却是打死也不肯抬头,死死的趴在了地上。
至于手下的儿郎……
谁还管得了那么多啊!
老子是吃肉的,他们是喝汤的,彼等命贱……
……
“盾牌手!上前列阵掩护火枪手和弓箭手!”
“弓手,攒射!”
一员满脸鲜血的佐领,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慌乱的清军顿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聚集了过来。
有人捡起地上的盾牌,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前面。
而弓手却是纷纷开始朝着山顶攒射。
清军的队列弯弯曲曲,不成一条线。
不过在盾牌的掩护下,倒是成功地挡住了明军的子弹。
钮祜禄塞尔也恢复了镇定,他抽出腰刀,指着两侧的山头,大吼道:“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