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讲到了高潮,便要断更求稳,期待下一天吸引人再来听讲。
委实不知道这位山东汉子的脑袋是怎么长得,怎么有那么多新奇的故事。
而故事里男女主的痴情恩怨,更是雅俗共赏,甚至偶尔还有一二八旗大爷,也听得如痴如醉。
这不,蒲松龄再次说到了高潮:
“宁采臣却也无奈,只得将聂小倩的魂魄送入地府,以待来生再遇……”
“好!”
有人带头叫起好来。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镶黄旗的领催佐伊努。
“佐大爷也觉得蒲先生的故事好听啊!”
茶楼东家笑嘻嘻的送上了一碟瓜子。
“那是,老王头,你老小子这是捡了一块宝啊!”
佐伊努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枚银豆子:“喏,本大爷听得舒坦,这是赏给蒲先生的!”
王东家哈哈一笑,高声道:“佐大爷赏银豆一钱!”
蒲松龄收拾了自己的尺扇,微微拱了拱手:“多谢佐大爷的赏,明儿还请早!”
佐伊努嘿嘿一笑:“我说蒲先生啊,我给你找了一份好差事,你该如何感谢我?”
“哦?”蒲松龄心中警钟大鸣,脸上却是依旧平淡:
“小老儿不过是一个科场失意之人,不知道大老爷给小的找了什么好差事?”
佐伊努得意的四下扫视一眼,看着周围的苦哈哈那羡慕、畏惧的目光,却是更加自得。
“大爷我乃是顺承亲王府上的下吏,亲王生母,大福晋阿尼籁氏下个月便是诞辰,大爷我想请你去府上说三天书,至于价钱么,自然不会少了你一个子!”
八旗大爷们不差钱,朝廷每月都会给了铁杆庄稼。
甚至,有些能生养的,家中都是好几个男丁。
单单是养育兵的银钱,就抵得上上千亩地了。
更何况京营八旗人人都有几十亩的庄子,有汉人庄奴统一耕作,所得全部都拿来作为他们的补贴的。
正因为这样,使得八旗上下腐化的很快。
任何时候,不愁温饱,总是最容易堕落的。
是以,这入关不过只有一代人,八旗早已不复当年的悍勇了。
新生代的旗丁,沉湎与父辈夺得天下的悍勇,却又不愁吃喝,是以,每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胳膊上架着鸟笼子,满大街的乱窜。